这意味着,人一定不在这。
一股无力感猛然从黑暗的房间里笼罩过来,纪言郗从窗户翻身进去,而后咬着牙靠在半高的墙上一点一点往下滑,最后颓然地坐靠在窗户底下。
心里那股浓烈的无奈在此刻慢慢地催生出了一股火,没有方向发泄,团在胸口,纪言郗深呼吸着,头一下下往脑后的墙壁上砸,一下比一下重。
“砰——”
“砰——”
“砰——”
“啪嗒。”
突如其来的亮光让纪言郗猛地闭上了眼,再睁开时,他看着床上的人,顿时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消沉下去的心脏顿时活了过来,兴奋的蹦跶了起来。
床上坐起身的人赫然是贺肖,但奇怪地是,贺肖凝着眉盯着他,眼里是防备与警惕,一只手上还抓着座机话筒,另一只手五指拢在座机按键上,似乎下一秒就要按下去。
诡异,这是纪言郗对这个画面的第一反应。
纪言郗反手撑地,而后缓缓站起身,也凝着眉头,一步步朝着床上的人走去。
而床上的人,眼神没有丝毫改变,只是手上的动作也停滞在那。
纪言郗心里那点因为猛地见到人而生起的激动此刻在渐渐消退。
此时此刻,他的心情依旧是不可置信,只是这份不可置信不是因为贺肖他妈的居然真的在这,而是,这人似乎完全不认识他了一样。
纪言郗猛地一步上前拔断了座机的电线,在贺肖明显错愕的目光下几步过去把门反锁,接着捏着双拳回到床前,和贺肖死死对视着。
“来……唔……”
贺肖刚喊出了个字就被纪言郗一个跳扑死死捂住了嘴。
“你他奶奶的再喊我就把你下吧卸了!”他不知道贺肖发生了什么,但贺肖这死货,显然不记得他了。“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是你要是敢现在喊人,你以后肠子得悔青了。”
身下的人盯着他,胸口剧烈起伏着,纪言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手上的力道不减,只是把头抬起来上上下下把人看了个遍,又扫了一眼床头柜边上的电脑和手机。
原来不是接触不到电子产品,而是他妈的把他忘了?
也出车祸撞到头了?要不要这么狗血?
“不记得我了?”纪言郗不确定他是不是身上有伤,捂着他嘴从他身上下来。
贺肖没有挣扎,只是盯着纪言郗。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女声,但不是贺妈妈的声音。
“贺,你没睡着吗?是不是头又疼了?需要我帮你按摩一下吗?”
纪言郗一听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摇头。
“贺,你还好吗?”
纪言郗的手腕攀上来一只手,那只手的手腕缠绕着的绷带由着这动作,赫然暴露在纪言郗的眼睛里。
捂在贺肖嘴上的力道蓦然松开,纪言郗翻起那只手腕,把衣袖往上捋,再没看到其他纱布时,他提起来的心稍稍放了下去。
床上的人没出声,门外的人依旧在敲门,座机也开始不断响起。
纪言郗把那只手放下,开始去解贺肖的睡袍,在他拉开睡袍的腰带,打算扯开那块布时,被抓住了手。
贺肖没看他,而是拿起了座机的话筒。
“小晚,我起夜,别担心。”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贺肖最后嗯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语气轻柔。
“先生,你有事吗?”贺肖合拢睡袍,语气疏离。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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