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木城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本身也不同意这样做,但是又拗不过贺妈妈,他犹豫地看向贺妈妈,而后看着纪言郗,几度找不到解释的话。
“哥……让他们……让他们走!”
纪言郗看着欲言又止的许木城,又看了看在贺肖喊出那句哥时情绪明显更加激动的贺妈妈,心下思索了一番后,某个想法呼之欲出。
“许叔,可以先叫他们离开吗? ”纪言郗说这些话的时候,心在揪着疼,语气也不可控制地发了冷。
在外人面前一向冷淡平静的人,现在光是看见这两个人便情绪失控,还有到底要经历什么才能抹去一段记忆?
但许木城还未开口,贺妈妈就情绪激烈地尖叫了起来,“啊——你走!言郗你走!你为什么要来找他!他明明已经忘记你了!”
纪言郗:“肖姨……”
贺妈妈:“你们愣着干什么!给他催眠!现在立刻马上!”
催眠二字猛地打在纪言郗的脑海里,翁的一声,身体瞬间发了冷。
催眠?
催眠他让他记不起来自己?
他和贺肖在一起到底是一件怎么罪大恶极的事情才要这样去折磨他?
纪言郗忍无可忍地充杵在面前的人吼到:“滚!”
那两个人手上拿着针,看着他这样,又看了看许木城,不知道该怎么做。
许木城拥着怀里浑身发抖的贺妈妈,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小幅度地摇了摇头,那两个人于是推到了一旁。
贺妈妈见状在许木城的怀里挣扎了起来,“木城,你放开我,你让他们去啊!呜呜呜——”
许木城心疼又无奈,但真的不至于如此,“凤岚,贺肖状态不对,不可以再强行催眠了,再继续下去他会出事的。”
强行催眠。
纪言郗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反手握紧了贺肖的手,气息明显被气得不稳了,“你们知不知道……知不知道这对他的损害有多大!”
贺妈妈:“那你知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你们是两兄弟!还把……还把……”
许木城:“凤岚,不是这样,你别……”
贺妈妈:“怎么不是!网上传得沸沸扬扬!怎么不是!”
纪言郗转过身,看着贺肖,回想着自己叫贺肖来伦敦的那一天。
“贺肖,对不起。”
贺肖缓缓抬起头,明明已经记起纪言郗,但眼里却还是带着散不去的恐惧。
“哥……我想回家。”
这是第一次,纪言郗看见如此脆弱的贺肖,不管是小时候还是一路长大成年,贺肖从来都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神情。
心痛在此刻飙升到了极点,纪言郗吐出心里上下卡着的那口气,不孝子这个名词已经在他身上挂了两个多月了,不在乎多这一次。
“抱歉,我先带他回去了。”纪言郗说完便把刚刚踢飞的贺肖的拖鞋拿到床边,套在贺肖垂在床边的脚上。
许木城心里莫名松了口气,这段时间,贺肖的疯狂他是看在眼里的,但碍于贺妈妈他完全没法说。
不管是毫不犹豫地从三楼跳下,还是果断地隔开手腕,亦或是企图拿刀捅他自己好在被拦了下来,这些无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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