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的事情许叔和你道歉,你可以继续怪许叔,但是你妈妈她状态很不好,希望你不要和她计较好吗?算许叔求你。”
贺妈妈是他追了一辈子的人,从年少时起便放在心上,后来看着她走进婚姻殿堂,于是把那份感情压在了心底,再后来,又看着她痛失爱人,经过几年的追求,现在好不容易能在一起了,她却又经此一遭,许木城心疼已经大过一切。
“你妈妈她也不容易,我知道思想开放的人不能理解保守的那套思想,但她其实只是……你至少给她点时间,先等她好起来再说好吗?”许木城边说边走近。
贺肖心里很乱,其实许木城说的对,况且那是他妈妈,怎么能让他说出来求字呢?
但……他控制不住他的情绪,心里很烦躁,想发泄,甚至想破坏,想不顾一切地回国,想从高空坠落,穿过云层,一直坠入大海里……
“贺肖?”许木城看着明显出了神的贺肖喊了一句。
贺肖从脑海里的那股疯狂里退了出来,“嗯。”
接下去的一周里,贺肖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几乎寸步不能离地陪着贺妈妈,似听话的牵线木偶,机械生冷。
他不能看手机也不能反驳她的任何话,许木城求他多担待,而身为儿子,也本该担待。
时差、忙碌和贺妈妈的视线,导致他和纪言郗联系很少,他和纪言郗横跨百万里视频时,他身上的机械和生冷会褪去,换上纪言郗熟悉的面孔偶尔没脸没皮,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只是他换上了夏款薄长袖,隐在衣袖里的手臂,也在不知不觉间多了些刀口。
高处总是对他有很大的吸引力,他无数次幻想自己从高处坠落,然后沉迷在坠落的那种幻想的快感里,最后再用仅存的那一丝理智把自己拉回来,拉回来,继续过着牵线木偶般的生活。
周日傍晚六点,贺肖放在兜里的手机振动了三下,平时吃过晚饭准备回房的时候是他和纪言郗联系的时间,今天早了一点。
他看了眼贺妈妈,放下手里的刀叉,低头,手往下拿出了手机。
然后,“哐当——”
餐盘和高脚杯猛地撞击在一起,贺妈妈和许木城同时抬头望向贺肖,随即都惊诧出声。
“儿子?你怎么了?”
“贺肖?没事吧?”
贺肖面部近乎狰狞,他低垂着头,额前的头发略微挡住了眼睛,但从里面迸发出的怒意瞬间浸满了他的周身。
他一言不发地起身,然后上楼。
贺妈妈和许木城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了纪言郗,能让贺肖这样的也只有纪言郗了。
“是不是言郗出什么事了?木城,我……我手机呢?”贺妈妈抓着许木城的手慌神地问。
许木城:“你别激动,我打电话问。”
电话很快被接起,国内现在已经两点多,而纪言郗还在加班。
许木城问得很有技巧,只是关心他身体和公司,最后确定纪言郗没事后才挂断电话,只字没有提到纪言郗。
“言郗没事吧?”
许木城摇了摇头,此时贺肖突然下楼,手上提着背包。
贺妈妈猛地站起身,“你去哪?”
贺肖阴沉着脸,浑身上下都在冒着寒气,他开口,语气也冰冷,“我回去了,两小时后的航班,妈你好好在这休养,许叔辛苦了。”
他说完不再理会身后的哭喊,径直出了门。
“”木城,把他拦下,不要!不要让他回去呜呜呜——”
许木城:“凤岚……”
“拦不下吗?呜呜呜,那我们也回去,我要回去,我现在买票——”
许木城:“凤岚,冷静点,医生说不可以情绪激动,你先冷静,我马上买。”
许木城没能买到机票,因为这一趟航班已经售空,无奈之下只能买明天的航班。
此时国内,纪言郗没能等到贺肖的消息,而他现在又不敢先给贺肖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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