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边说着“不客气。”边把输液架推出们,临出门的时候再一次瞥见纪言郗破口红肿的嘴唇时心里简直恐惧发毛。
肖这到底是什么魔鬼?折磨人身体就算了,把人折磨成这样后还要拿刀扎他的心脏!要不是为了我的论文,我是绝对不会和这个恶魔共舞的!
“咔哒。”房门再度被关上。
小情人……之一。
之一……
乔安的这句话回旋在纪言郗的脑海,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他的耳膜,脑袋嗡嗡嗡的像浆糊。
心脏像解脱又好像被更紧地束缚,一口气不上不下,最后化成刀细密地研磨切割。
论断确实被推翻了,只是新的结论更加锋利了一些。
他躺在那不知道该做什么,起身离开?可下半身像失去了知觉一般,坐起来都困难。
纪言郗尝试着动了动腿,很疼,还没开始动作就疼了,骨头像被碾碎过又重组起来的一般。
他试了好几遍,最后没怎么能挪动,只再一次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脚腕上的皮质环。
贺肖到底在想什么?
是打算把他一直锁在这里吗?报复当初他说分手?
很多理不清头绪的问题在脑子里转圈圈,纪言郗最后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他睡过去后大概一小时,门口再次被打开,贺肖把挡在门口的乔安一手糊开,走了进来,还反手把门反锁了。
他走近后从兜里摸出来一管药膏,把床头上方的灯带调暗后俯身把被子掀开了来。
要的太狠了,虽然准备的时间挺长,但依旧红肿不堪,不仅那一处,四周蔓延至腿部也都泛着红肿,可见战况的激烈。
贺肖一直冷绷的脸在此刻缓和了下来,细看会捕捉到一丝怜痛,但下一瞬又很快地被隐去。
也许是太累,上药的全程纪言郗丝毫感觉都没有,只在贺肖推着药膏探进的时候微微动了一下,然后便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给纪言郗上完药,贺肖没有急着给他穿睡衣,而是把空调调高了几度,洗过手后又拿过床头的药油倒了点在手上,轻轻按揉着纪言郗的腰和大腿。
手按在纪言郗身上时又一次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了纪言郗这两年来瘦得严重的事实。
原本精薄线条优美的肌肉消瘦了下去,捏在手里能感知到体脂率也是极低,肋骨和髋骨都挺明显地凸着,下巴上更是没有什么肉,脸较于两年前小了不止半圈。
为什么这么瘦,他就这样对你的吗?
……
刘助心里那个略显荒谬的想法在翌日上午被隐约地证实,彼时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焦头烂额之际,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的。
“贺……贺少?”刘住抬头看到走进来的人站起身,边把垂到鼻尖的眼镜推回去。
贺肖走进来后没有急着应他,而是环顾了一圈四周才淡淡地“嗯”了一句。
刘助从桌后走出来,站到一边,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心里的疑问犹豫地问不出口。
贺肖不像纪言郗,纪言郗虽然行事果断利落,但待人还是随和的,而贺肖在人前都是冷的,自己跟在纪忠国身边这么多年,其实每次去接纪言郗和贺肖或者是和他们碰面的身后,心里其实都有点杵贺肖,虽然说贺肖年龄小,一个中年的人还杵他听起来有点好笑,但这就是实实在在的事实。
就比如此刻,如果站在这里的是两年多没见的纪言郗,那他不至于后背发寒,他自认看人挺准,贺肖这人冷淡背后还有些森然,还藏着一丝疯狂。
“把我哥需要处理的文件收拾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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