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开始,纪言郗能见到的人就只有贺肖一个了。
贺肖似乎也不再管纪言郗的身体受不受得了,晚上回来后会雷打不动地强制着纪言郗做那事,做的同时说尽难听的话。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将近一周,一直到纪明川回到家。
纪明川需要户口本复印件,但是联系不上纪言郗,问刘助也支支吾吾的。
纪明川心里不安,怕他哥出事就买机票飞了回来。
彼时,纪明川推开自家大门,离开前萧条的院子因为盎然盛放的花木而有了些许生机,但他没有那心思去欣赏。纪明川看着那扇开着的门,三步并作两步地穿过院子跑进一楼。
一楼安安静静的,没有了以前的生活气息,像很久都没有人居住过了的样子,但门口是打开着的,意味着他哥在家。
为什么在家却一直不接他电话?
纪明川心里不下一百个不好的预想,左右看了两圈后捂着狂跳不安的心脏飞快上楼。
“咚咚咚——”
“哥——”
此时正蹲在书柜前的人转头看了眼门口,似乎静滞片刻,然后站起了身。
“哥——你在吗?”
“咔哒——”门被打开了来。
纪明川在看清房间里的人时,直接僵滞在了原地。
“贺……贺肖哥?!”
纪明川瞪大了眼睛,不确定地又喊了一句:“贺肖哥?”
贺肖看着长高了些许,脸上的稚嫩也褪去了很多的人,淡淡地“嗯”了一声后把手里的淡蓝色的玻璃碎渣搁置回远处。
“真的是你!贺肖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纪明川有些惊讶地边问边走了进来,都忘了自己原本跑上来的目的了。
贺肖转回身,把书柜的门拉上后捻了捻手指,“回来一阵了,不在学校跑回来做什么?”
他这一提倒是把纪明川抛到脑后的事给提了回来,纪明川下意识就往床上看去,但床上空空如也,浴室也没有任何的动静。
“哥呢?你看见哥了吗?”
纪明川问完才突然记起来什么,贺肖哥现在在这里是和他哥和好了吗?
纪明川迎着窗外透进来的光看着贺肖,而贺肖背对着窗户,光线折映在他的轮廓上,泛着黑,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纪明川觉得这房间里有些压抑。
“贺肖哥?你看见哥了吗?我联系不上他,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其实纪明川还想问你们是不是和好了?但他没敢问,因为他觉得他贺肖哥有点奇怪,太冷淡了,虽然以前也冷,但现在冷的诡异。
纪明川对他两个哥分开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他不知道他们之间具体都发生过什么,就连他们分手了这件事都是他自己推测出来的。
那年寒假他回到家后,迟迟不见贺肖的身影,他问过他哥,但他哥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告诉他:肖姨身体不好在国外养伤,你贺肖哥去陪肖姨了。
他信以为真,给贺肖打电话,但却发现他贺肖哥的电话已经是空号,他当时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接着给贺妈妈打电话,发现贺妈妈在有意地避开关于贺肖的话题。再后来,纪明川是从纪言郗酒后的呓语中意识到他们已经分开的。
那时候,明明已经是年关了,但纪言郗仍旧马不停蹄地忙碌着,应酬也多不胜数。
那天晚上,纪明川帮着刘助将醉得不省人事的纪言郗般回房间,就在他给纪言郗脱鞋的时候,听到了纪言郗迷糊不清但却又能让他瞬间明白的一句话。
纪言郗说:“对不起……贺肖。”
那天晚上,纪明川看到了他哥脸上无意识的泪水,也明白了为什么他贺肖哥的电话已是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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