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楼上而且马上就要将纪言郗带走的这个想法完完全全地占据了他的整个脑海,随着每一次脉搏的跳动而刺激着体内的所有狂躁因子。
刘助和纪明川明确的叮嘱让那两个保镖只能听从,在纪明川出来之前,他们不能让贺肖进去。
保镖想说一句抱歉,但还没发出声音,贺肖的拳头已经毫不留情地挥了过来,焦躁不安疯狂想阻止任何人带走纪言郗的想法让他这一拳使出了几乎所有的力气,即使是训练有素的退役特种兵也被砸得后退了几步。
贺肖并不想在这里纠缠过久,那人后退留出了空隙,他红着眼就往里撞去,但紧接着就被另一个反应过来的保镖缠了上来,贺肖转身看了一眼拉住自己的手,就在那一瞬间两人就扭打在了一起。
保镖不敢伤到贺肖,在躲避着贺肖招招狠厉的攻击下,耗了挺久两个人才堪堪将他禁锢在了原地。
“抱歉,贺少,在小少爷出来之前我们不能让您进去。”
贺肖单膝跪地,阴狠地凝视着说话的人,冷声道:“我是不知道我进我家的门居然还需要你们的允许了!”,话落他狠狠一挣,但对方到底是高大且训练有素的特种兵退役的,即使他力气再大也敌不过对方,他的呼吸声越来越粗,眼睛甚至红的像能滴血。
那名保镖看着他的这些反应,眉头皱了一些,但最后还是说了一句:“抱歉。”
此时在楼上,纪明川将叫不醒的纪言郗背到了背上,他不知道他哥到底是怎么了,以他哥现在的睡眠绝不会好到这种怎么叫都叫不醒的地步,即使是两年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时候也不会。所以他要么生病了,要么就是他贺肖哥的手笔。
楼下的动静纪明川听到了,也知道贺肖就在楼下,他背着纪言郗一步步走下楼梯,在他背上纪言郗的那一刻,他才清楚地知道他哥这两年瘦得有多厉害,一米八几的人,背在背上却轻飘飘的,完全不是这个身高该有的体重。
纪明川踏出一楼大门进入院子的时候,贺肖抬起头望了过去,他眼里的猩红和两个保镖脸上的青肿都让纪明川心里一颤。
贺肖视线死死地盯着纪明川背后的人脸上,药效没有过,所以睡得很沉,迟暮的夕阳斜斜地落在他的睫毛上,似一把弯弯的小扇截住了落日的光,这个微小的画面,在贺肖眼里美得不可方物。
在那一瞬,贺肖血液里的狂躁因子似乎被清除了一些,内心的焦躁也得到了些许的平稳,但这片刻的凝熄却似每一场来势汹汹的风暴前奏一般,在他的视线移到纪明川的脸上时,所有的狂躁都像人体二次接触过敏原,呈高指数爆发!
即使疑惑为什么背着他哥的不是黎文清而是纪明川,但暴怒让他顾不得思索,嘶吼着出声:“纪明川!把哥放下!”
纪明川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贺肖,暴怒的气息充斥在他周身,眼睛猩红到欲滴血,浑身上下可见处的血管都狰狞地鼓起,似寻求一生才到手的宝物眼睁睁被人夺走,想反抗却用尽全力也无法挣扎开的绝望与愤怒。
这和他印象里的那个总是平淡、情绪稳定的贺肖哥相差了十万八千里,那个他从小当作榜样,从小崇拜的人,此刻为了他背上的人失了他自己。
是折磨也是爱。
他知道贺肖还爱着他哥,这是他思考一夜的出来的结论,其实也不用思考多久,一切其实都明显,不管是在他哥房间里看到的那个眼睛湿红的贺肖哥,还是那个软布层层包裹的环扣,都很明显。
他知道,那他哥不会不知道,这份爱很明显,贺肖身上的不对劲也明显。而他哥一向宠人、纵容人。
小时候不懂事,总会因为哥的宠腻和纵容沾沾自喜,现在却满是心疼。
不管多大的矛盾他也不想让他们以折磨他哥为代价去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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