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车门准备上车,但那群记者见他准备走,更往前挤了上来,直接把他车门给推得砰一声又关了回去。
纪言郗脸色冷了几分,但那些记者却不在意,继续叫喊着问着,离纪言郗最近的那个记者声音最大:“杀父仇人之子是自己弟弟的同性恋人,纪先生如何看待?”
纪言郗为了躲避眼前不断凑上来的话筒,身体已经贴在了车身上了。
”纪先生对于叶家私生子亲手将父亲送进监狱的事情怎么看?”
纪言郗回头越过车顶往警局门口看了一眼,然后凝视着那个提问的记者,“过错是个体的,遵纪守法是每一个公民都应该做的事情。”
记者还在问,寻根追底地问,每一个问题都无比的尖锐锋利。
纪言郗放弃了上车,即使上车了他也开不走,他贴着车往警局那边移去,记者凑得紧,但他身高腿长,还是磕磕绊绊地退回了警察局里。
他打电话叫刘助带保镖来接他,纪明川有叶尘跟着,他倒不担心,所以他边等刘助边刷今天的新闻。
叶氏被封了,同时牵出了挺多起案件,纪言郗一条一条地看完,茫然地盯着地面,直至联系他的警官给他递来一瓶水。
“纪总。”
纪言郗抬头,“谢谢。”
刘助没多久就到了,纪言郗上车后,刘助问他去哪,他随口回了去公司。
刘助看了眼放在后座上的文件,早上纪言郗就说过今天不去公司,因为今天贺肖也不在公司,工作暂时都没人处理了,所以他就把需要处理的文件带着来了,打算让纪言郗看看有没有时间带回去处理。
路上纪言郗没有开口说话,随手翻看着文件,但始终静不下心,给纪明川发了消息也不见回,他又给纪明川打了电话,确定他没事后才挂挂断。
刘助理在驶入大道偶尔通过后视镜瞅他,纪言郗在刘助瞄第三眼的时候发现了他的动作。在第五次时,纪言郗捏了一下眉心。
“刘叔有什么事直接说吧。”纪言郗放下文件,昨天白天睡了一天,昨晚一直没睡,现在这会儿身体有点疲乏,心里乱而烦。
刘助理打着方向盘,有些犹豫,“那什么,新乡那边的项目进展开展得挺好的。”
纪言郗把摊在膝头上的文件夹合上,看着折起的一角,“嗯,上上周的工作汇报上说过了。”
刘助咳嗽着清了清嗓子,“那什么,西城海湾也进展得不错。”
纪言郗看着刘助理的后脑勺,还不到正午,光线依旧倾斜着,从车窗斜透进来的光落在刘助理的脑侧,几缕发丝在光辉中闪着银色。
纪言郗眼睫动了动,片刻后说:“刘叔,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啊?没,没有啊。”刘助似乎是没想到纪言郗会突然这么问,话都打了个岔。
纪言郗又捏了捏眉心,后知后觉,在心里叹了口气后干脆自己说了出来,“贺肖怎么了?”
方向盘转了个向,刘助理张了张嘴巴,仿佛真是纪言郗自己主动提起一般,他还有模有样地思考了一番才说:“贺少啊?早上看到他的时候,脸色苍白的,问我们有没有见到你来着,我们说没有他就走了,呃,手上好像受伤了,手背上流着血,但是他穿着长袖,也看不清是伤的哪里。”
刘助说完后,车厢里一时间安静了许久,然后他得到了一个和早上那通电话里相差无几的:“嗯。”
刘助又看了一眼后视镜,后视镜里,纪言郗出了疲倦没什么表情。刘助抿了抿唇,不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多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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