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纪言郗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他死死地盯着纪妈妈的食指。但终究只是他的幻觉罢了,那根手指再也没动过,而且医生也说了,希望渺茫。
纪言郗心里泛起苦涩,该睡觉了,他想,都出现幻觉了。
……
第二天,纪言郗醒来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恍惚,再一看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了,早过了上班的时间。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有点不想打开手机了。肯定有无数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里面应该还会夹杂着一些纪明川的叮嘱。
要说这些日子以来,唯一让他心情好一点的就是纪明川这小子以后应该可以活过来了。
他对叶尘的了解不多,但新闻出来后,他叫刘助去调查过,这才知道叶尘在叶家过的都是什么样的生活,也明白过来他为什么能把生物学上的父亲送进监狱。
为什么强调生物学父亲,因为除了提供一颗精子之外,那人做的事情没有一件是当人的。
对于叶尘,纪言郗心里确实佩服,不管是当初一声不响地消失还是现在炸动整个B市的出现,或者说连他长大这件事都值得佩服。
手机屏幕解锁的那一瞬,果不其然,纪明川的消息已经摞了一大堆了。
纪言郗不明白让纪明川转变对贺肖的态度的具体原由是什么,但他清楚地感受到了纪明川对于他和贺肖之间的态度变化。
最开始的时候,纪言郗能大约地知道纪明川心里在想什么,无非就是知晓他舍不得贺肖所以希望他们能有一线转机,继续走下去。对贺肖这些天的所作所为,也只说过一句:贺肖哥疯了。
但从纪明川回学校那一天开始,纪言郗就开始感觉出来不一样了。
首先是他不再管贺肖叫贺肖哥,而是直呼其名,其次是,开始暗搓搓强调贺肖对他做过的事情,再是给他展望未来,不再有贺肖的所谓美好的未来……
纪言郗不知道怎么回复纪明川这一堆消息,叹了口气推出和纪明川的聊天框,打开了来电记录。
罕见的,刘助只打了一次,且没有多余的消息问他去哪了。
纪言郗把无关紧要的电话过滤,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全都是无关紧要的。
他去刷了个牙,然后闻着自己一身酒味的衣服,不由得嫌弃地皱了皱眉。
他本想给刘助打电话让他给送套衣服,但转念一想又作罢,自己没去,刘助肯定忙得找不着北。
纪言郗最后去看了眼纪妈妈,然后拿上孙浩然昨晚丢在小客厅里的车钥匙直接回了家。
想过离开疗养院之前先去问一下贺肖的情况,但纪言郗闻着自己一身的味道,实在不舒服,还有就是,虽然他没回复纪明川,但不可否认,纪明川那些话确实对他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因此也更坚定了让他先离开疗养院的想法。
纪言郗边擦着沐浴露边出神地盯着浴室挂满水珠的墙壁,从里面印出来隐隐约约自己的轮廓。
身上贺肖留下的印记大部分消退了,但牙印却还在,只是很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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