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贺肖的声音又突然响起。
纪言郗眨了眨眼睛,“嗯?”嗯了一声。
“如果你厌恶我,那我还是会把你锁起来。”贺肖闷闷的声音在纪言郗耳边缓缓响起,像是不经意,但又给人以十分坚定的感觉,让人毫不怀疑只要纪言郗点头说厌恶他,那下场就是被他锁起来。
他现在很清醒,理智没有被吞噬任何一分,他清醒地发现,如果以失去他哥为代价换取一个不是坏种的定义,那他宁愿当十辈子的坏种。
此刻,纪言郗:“???”
纪言郗怔愣得脑子更加空白了,而贺肖则翻了个身,从他身上下去,然后侧身将他锁进怀里,手动给他翻了个身让两人面对面,湿红的眼睛深邃地盯着他,像是怕他没听清一般再次认真地重复,“如果你厌恶这样子的我,那我还是会把你锁起来。”
纪言郗看着那双眼睛,像是要被吸进去了一般,哑言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没有厌恶你。”说完,空白的脑海里竟自动播放起乔安的那些话,于是顿了顿又说:“……我爱你,贺肖,哥只觉得心疼。”
这是贺肖醒过来到现在为止,第二次听到纪言郗对他说爱,即使是第二次听都还是觉得有些恍惚,从前听他说都觉得肉麻的人,现在在短短的时间里,对他说了两次‘我爱你’,恍惚得有些不真切。
开了口,思绪的齿轮便开始转动,脑袋的空白渐渐地被填补,那些想理清却一直找不着首尾的头绪在此刻一点点地清晰了起来,“别多想,哥没有喜欢上别的任何人,从始至终都只喜欢过你一个,是真真切切对爱人的喜欢,不是出于任何的怜悯或者同情,也不是其他的什么情感,就只是情侣间的、爱人间的、伴侣间的爱,就像……”
贺肖那双眼睛在此刻太过深沉和炙热,纪言郗被他的目光烙烫得有些开口困难,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就像我们父母之间,还有世界上的每一对真心相爱的夫妻以及情侣之间的那种情感。虽然不可否认,在我们在一起之前,我们是兄弟的身份,但如果我分不清,我不会稀里糊涂地就和你在一起,更不会因为同情、怜悯又或者说是对你的独特宠溺而拿自己的情感去满足你的愿望,哥还没有无私到这种地步。”
空口说的显得无力,于是纪言郗开始举例:“哥刚刚说了,你不用道歉。在那天那个饭局上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其实连呼吸都忘了,你走后的每一天我其实都在等着你回来。在以为你真的床伴无数的时候我很想把你打死,或者说更想把乔安打死,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吃醋。”
“还有,如果不是真的爱你,怎么会真的就那么让你锁起来为所欲为?卧室里有消防报警系统,床头柜最底下靠里边的那个抽屉里有打火机,去年跑去公寓里给你过生日时留在那的,随便点燃点什么东西我就能出去。”
“尽管当时对你嘴里的混账话信以为真,但还是拿一些很荒诞可笑的理由麻痹自己呆在那里,比如让你撒气什么的,不过都是不想去面对我们真的回不去的现实而扯出来的借口罢了,而且……那几天是这两年来我睡得最安稳的几天。”
纪言郗说完就感觉耳根十分的热,视线也从最开始的对视下滑到了贺肖的唇角。
这是他第一次在感情上如此直白地刨析自己,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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