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只喝了一杯咖啡,什么东西都没吃。贺肖中午的时候医院给输了葡萄糖,晚饭也没吃。刚刚回来的路上怎么就没记起来去吃点东西?
纪言郗把一楼的大门打开,将灯都亮起,然后把车钥匙丢在茶几上,思考着是该点外卖还是吃点什么。
他边想边回头看,发现贺肖跟在自己跟后不到半步的距离,他干脆拉着人在沙发上坐下,问:“晚饭想吃点什么?”
他等了好一会,等到了贺肖的一句:“你。”
纪言郗有点被噎到,但好像这才是贺肖以前正常的状态?虽然和以前还是相差很多,但至少不是回不过神来的模样了。纪言郗舔了下唇,把玩着贺肖的手指笑着说:“饿了,晚点怎么样?”
贺肖的眼睫颤了颤,视线定在纪言郗的眼睛里,”想吃你熬的粥,我大学毕业那年暑假我发烧的时候你给我熬的那种。”
“好,那得等个半小时。”
纪言郗边淘米边回想了一下当时煮的什么粥,发现也就简单的白粥?那贺肖还得特意提一下时间做什么?
“哥。”贺肖突然喊了一声。
纪言郗边倒淘米水边回头应他:”怎么了?”
贺肖手上拿着一个咸菜罐,问:“是你腌的吗?”
“你孙姨腌的,以前的,一直没吃,现在不能吃了,放太久了。”纪言郗说完估摸着水量把锅放到灶台上,没注意看贺肖拉平的唇线。
纪言郗想着再弄点什么东西配粥吃,但他刚把灶台上的水擦干净,身后就贴上来一个略显滚烫的怀抱。
第159章 一切都是真的。
纪言郗把手里擦水的抹布放好,弓腰洗了洗手,然后往后靠去,偏回头问:“怎么了?很想吃吗?家里没有了,要不我等会叫……呃……”
纪言郗话没说完就被吻住了。
水龙头的最后一滴水珠滴落在水槽,油烟机在发出细小的翁鸣,洁净无尘的橱窗映出两道重合的人影,在明黄温馨的灯光里细微摇曳。
双唇贴合辗转,在纪言郗唇上传来皮肤刺破的刺痛感时,卡在他下巴上的力道也明显加重,纪言郗睁开了眼。
入目是一双赤红的瞳孔,在飘摇着的米香水汽里,四目纠缠着,隐隐的担忧也开始在纪言郗心里缓缓升起。
他想开口说话,但嘴里的扫荡还在继续,疼痛也在继续着。
纪言郗眉头止不住皱起,脖子的扭转已经达到最大限度,他掰开了一点腰间的手,转回身,被抱紧的同时双手捧在上贺肖的脑袋,然后往后拉开唇间的距离。
“在想什么,能跟哥说吗?”纪言郗抿了抿唇上的黏湿血腥味轻声问。
而贺肖目光则落在纪言郗唇上的鲜红破口处,瞳孔微颤着,像是如梦初醒,“对不起,我不……”
“嗯,别怕,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纪言郗说着伸手擦了一下嘴唇,又问了一次:“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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