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回去的时候他面朝墙壁躺着,拿着手机和他的心理医生聊天。
心理医生的咨询费很贵,一小时500块,因为是远程咨询,给他打了半价。
就这样秋词也很难负担得起,本来他一个月生活费也不多。
“如果确实感觉生理上有不适的话,最近还是避开你的室友。”
心理医生建议说:“目前最重要的是减轻焦虑。”
“这样吧,”医生最后说:“这种网上的咨询,我很难掌握你的真实情况。
我有一个朋友在鲸海星,我介绍你过去,这周末,可以吗?“秋词沮丧地回道:”谢谢你,徐医生。”
跟医生聊完,他犹豫着,还是给妈妈发了信息。
“妈妈,能不能打1000块给我。”
打字的时候,他的手颤抖着,被强烈的自我厌恶攥紧了心脏。
“怎么了宝宝?”秋母很快回了信息。
“徐医生介绍了一个鲸海星的医生,我想周末去看看。”
鲸海星的医生应该比老家的要贵的多,他不得不跟家里开口要钱。
秋母很快把钱转了过来,又问他:“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对不起,妈妈。”
秋词感到很抱歉,因为他的病,实在拖累了家人太多。
“说什么傻话呢?”秋母安慰他:“不舒服就去看病,天经地义的事情。
家里不差这点钱。”
“放假回家吗?”秋母问他。
“不回去了。”
秋词说:“我打算找个兼职,锻炼一下自己。”
“好好好。”
秋母鼓励道:“慢慢地,多接触社会,说不定病就好了。”
季虞躺在床上看书,突然察觉到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声音,他转头看向不远的隔壁床,室友蒙着被子,起伏的线条在微微颤抖。
季虞想开口问一句,忽然听到了一声很小的抽泣声。
那声音太轻微了,如果不是Alpha的听觉异于常人,也很难捕捉到。
他抿着嘴,垂眼看着手里的书,却半天没有翻页。
日子过得很快,军训走到了尾声,最后的收尾表演结束,大家闹着要请教官吃饭,选在了学校门口一家火锅店。
人多,包了一整个厅,整整六桌。
秋词浑浑噩噩地跟着陈晨走,坐上桌了才发现季虞也在这桌,就在他对面看着他。
自从他们俩开始“冷战”,季虞很少再给他一个眼神,秋词吓了一跳,连忙垂下眼,避开了他的视线。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吗?只不过是稍微地关心了一下自己,人家也没有表达任何要做朋友的意思,秋词自己却焦虑地整晚整晚睡不着,控制不住地犯恶心腹痛。
他想着自己的心事,没注意到桌上的风起云涌。
几个Omega嬉笑着推来推去,那个圆脸的沈路停挤开一个Alpha,坐到了季虞身边。
这样一来,满脸无奈地Alpha就随便挑了个位置,正坐在秋词旁边。
他的信息素是好闻的桂花味,平常没少被夸自带香水。
秋词却煞白了脸,坐立不安地想起身换座位。
“你怎么了?”陈晨问他。
“我,我……”秋词惊惶地看着他。
突然那股桂花味远离了。
季虞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把那个Alpha拉了起来。
“抱歉。”
他说:“我们换个位置吧。”
Alpha同学一脸懵逼地看着他,又看了看脸色难堪的沈路停,摸了摸头说:“额,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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