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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同奇异场景,不久后发生在盛穗抵达京北那日;她推开酒店的门,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乌黑,以及床上显然精神萎靡的男人。

原本毫无关联的两个Z,像是原本互不干扰的两条平行线,当盛穗将两者放在无限遥远、广阔的时间长河时,忽地发现他们有许多地方,竟然能够意外重合。

第一次初见时,盛穗就惊叹周时予的话和当年的Z,一字不差。

两人都曾出国,周时予因为不知名原因退学、被家里人强行送出去:而Z失联前、也曾因病被迫出国治疗;

更有甚者,是虽然不知具体时间,但两人同样都是新婚,夫妻恩爱、生活美满。

最重要的是,盛穗能鼓起勇气、给杳无音讯多年的Z发邮件,也不过是因为周时予那句“告诉他,比从未忘记他。”

当时听过便丢在脑后的话,此时才迟钝地察觉言者深意。

卧室外有脚步声响起,盛穗回神抬头,就见周时予迈着长腿朝她走来,手里端着一本安神的热牛奶。

婚后第一次,她看着眼前神情温和的丈夫,忽地意识到,男人对她隐瞒的秘密,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繁多、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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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穗第二日下班后,直接搭乘上去梁栩柏花店的计程车。

联想到男人的理由,说来十分无厘头,仅仅是因为梁栩柏出现在京北的时间太过微妙。

盛穗至今还记得,他“逃避病人”的离谱游玩借口,总隐隐觉得男人的出现,或许还有别样原因。

落日余晖,自透窗外慷慨地倾泻而出,满室清香的花店内,女性为主的顾客络绎不断,不少年轻女孩还在排队时,偷偷拿出手机拍照。

收银台里,正包扎花束的男人的确惹眼,及肩微长的发随意扎成小辫。

最简约单调的白衬衫难挡好身材,领口漫不经心敞开两颗扣子,能看清半边笔直锁骨,黑衣黑裤将花匠人的身份,展现的淋漓尽致。

提前和周时予说过会来,盛穗也不着急,静静在靠窗边等待梁栩柏忙碌,闲来无事地看着窗外来往行人。

“......盛穗可是稀客,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身后有熟悉的散漫男声响起,盛穗转身,就见刚还繁忙的花店里只剩两人,梁栩柏正将玻璃门管好,挂上“歇业”木牌,回头笑着看她。

“梁先生送的姬金鱼草最近长势不好,几处叶片枯黄、似乎有长歪的趋势。”

盛穗将出门前随手拍的照片递过去,面对心理医生,难免有些紧张:

“周时予那里问不出经验,所以来请教一下梁先生。”

梁栩柏上挑的桃花眼里,总有几分漫不经意,他自顾自在窗边的圆桌坐下,向盛穗作出“请”的手势。

慢条斯理给两人各倒一杯玫瑰花茶,男人将花茶杯推到盛穗面前,语调慵懒尾音拉长:

“所以,盛小姐想问我,关于周时予的什么事情呢。”

盛穗没想到对方会当场摊牌,不由噎了下:“......梁先生比我想象的,还要更直白些。”

“我的心里诊疗一般按照分钟收费。”

梁栩柏懒散地背靠木椅,目光望乡对街高楼,不知在看那一户,忽地勾唇笑了下:“不是所有人都像周时予一样有钱的,贴心如我,说话更喜欢直击要害。”

“哦对了,盛小姐可以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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