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郑明今没等到他的回答,也没再说下去,只道:“算了,你自己决定吧。”
回去的路上,申燃又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这一侧的窗外。
赵霁羽故意挑了个重金属的音乐歌单,每首歌播放到一半的时候切掉,试到第三首申燃果然有反应了,转过脸看着他:“别放了,有点吵。”
赵霁羽抬手关掉:“刚才有没吃饱?要不要再去吃点别的。”
席间申燃没什么食欲,不过该吃的也没浪费,他摇着头:“有点累想睡了。”
他整个后背都陷在椅背里,说话声也哑了些,赵霁羽想到来时他有过两次按着腰的动作,便看了下腕表:“还早,陪我去买个东西再回。”
申燃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继续对着窗外神游,没多久车子就停在了一家商场的地库里。
两人坐直达梯上了四楼,赵霁羽轻车熟路地找到那家做高端床品的门店,距离打烊还有段时间,店员殷勤地问他要挑选什么,他目光一扫,拉着申燃走向右侧那一块。
那里摆着这家店主要用来展示的几张床垫,起初申燃不知道赵霁羽是要买给自己的,等赵霁羽和导购沟通完需求他才明白。可惜想拒绝也晚了,赵霁羽按着肩膀让他试了两张最好的床垫,非要他选出哪张更舒服。
这些床垫都没标价格,申燃心里没底,他不说话,赵霁羽便对导购说两张床垫都要,他只好挑了一张,结账的时候想拿自己的手机来付,被赵霁羽伸手拿走了,很自然地放进那人的裤兜里。
安排好明天的送货事宜,两人便回去了。到家以后照旧是申燃先洗澡,出来时听到赵霁羽在主卧叫他,那人指了指床说:“今晚你先睡我这,我的床也是那种床垫,对腰好。”
申燃拒绝道:“我已经没事了。”
“是我考虑不周到,”赵霁羽的态度更坚持,“应该要等你腰完全好了再去骑马。”
从小到大,除了爸妈,申燃只在赵霁羽身上感受过这么体贴细致的照顾,可是一想到他现在跟赵霁羽不清不楚的关系,又没办法坦然接受。
“真的不用。”他低着头想往外走,刚迈开一步就被人从后面握住了手腕。
相贴的皮肤传来另一个人掌心的炽热温度,申燃立刻就想抽回来,赵霁羽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只是在他身后说了一句话。
“你腰会扭了也是我的缘故,今晚就在睡这里。”
关掉床头灯,申燃拉高被子,将自己从头包到脚。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他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却能猜到赵霁羽应该在洗澡。
赵霁羽的房间很大,自带干湿分离的洗手间与浴室,他完全可以在房里洗澡。不过自从申燃搬来后,他都是在外面共用的洗浴间里洗,每次出来不是在腰上随便裹一条浴巾,就是穿着松垮垮,垂坠感十足又很容易走光的真丝睡袍。
以前申燃没有在意过,现在却不难发现赵霁羽存着故意的心思。
就好像那人刚才用一句看似无心的话,证实了那一晚他经历过的情事的确不是梦。
床的位置看不到卧室的门,也看不到门缝间隐约的光线。申燃躺了一个多小时,睡前有些酸胀不适的腰在膏药贴与好床垫的承托下轻松了不少。他把手伸到腰椎的位置,回忆着赵霁羽刚才贴膏药贴时碰他腰的感觉。
他不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不过现在一想起与赵霁羽有关的事,就好像在脑海中开启了无限放大感官的按键,连细枝末节都能被挑出来回味一番。
比如这一刻,除了贴膏药的感觉,他也能一直闻到薄荷与桔梗花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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