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黯愣了愣,听着对方似有哀伤的话,莫名的怜惜,他不自觉地放轻声音,顺着对方说道:“好、好的……那就麻烦您了……”
“不过,这些应该挺难找的,如果没有就算了,您不用为此太费心。”
原来喻先生平时这么孤独的吗?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杨黯有些唏嘘,没道理啊,像喻先生这么善良温柔的人,没有人会不愿意接触吧,又怎么……
“早,小黯。”工作室的自动门开启,泰锡打了个哈欠,没骨头似地靠在上面,“今天早上你煮的那几样早餐,我都可以吃吗?”
杨黯闻声抬头,“可以的,泰锡哥,你喜欢什么就拿什么。”
泰锡是真的喜欢吃杨黯做的食物,哪怕早餐也不肯放过。每天晚上值班菲克屋,临近日出才休息,但没睡几个小时他就会强撑着睡意起床,只为摸到厨房吃早餐,然后再回房间睡觉。
杨黯一开始听到这件事都觉得匪夷所思,自己做的食物居然有这么好吃吗?睡到一半都要起来吃。
后来他就习惯了,甚至对自己的厨艺有了崭新的认知和非同一般的自信:或许自己就是做得好吃呢?
紧接着,他便勤勤恳恳地开始研究早餐,精进厨艺。毕竟怎么好辜负泰锡每天蓬头垢面、睡眼迷蒙,和游魂一样飘到厨房,只为了那几口早餐?
法拉思知道这件事后,暗骂对方狡猾如鼠,觉得自己亏大发了,少吃了一次美食。她痛定思痛,也向泰锡学习,早起吃早餐,然后再回房间睡觉。
但没坚持一个星期,她就放弃了。
噢,被迷了心窍的娑沙冥,只有笨蛋才会干这种事!
美美的睡觉不好吗?那几天她连皮肤都变粗糙了!
“泰锡哥,你的伤还好吗?”杨黯注意到对方头上的纱布渗血,有些担心地开口,“纱布透血了,要不要……”
那晚在地下城,办完事回来的泰锡和法拉思与杨黯在小巷会合,由于当时灯光太暗,杨黯还没察觉到什么问题。
直到回了菲克屋,他才发现两人灰头土脸、衣衫狼狈的模样,尤其是泰锡,鼻青脸肿的,头还破了一个口,鲜血哗哗滴落,极为骇人。
他不好问两人在地下城遇到什么事,只能忧心地开口,问对方是否需要帮忙拿治疗仪清理伤口。
泰锡直接摆手,说没什么大问题,这个用治疗仪没用,等它自己愈合就行。
好吧,治疗仪都没用,那是遇到什么不简单的事啊。
杨黯叹气,这一次他不需要靠直觉就知道,这个菲克屋估计不是什么简单的“玩具屋”,里面的水深着啊。但都已经住进来了,总不能立刻就收拾包袱款款而去吧。
没关系,也就待几个月而已,杨黯自我安慰着,开学他就能走了。
尽管在菲克屋的日子挺温馨、舒适的,但他天性怕麻烦,不喜欢任何的波澜起伏,坚信只有平平淡淡才是真的。
当然,如果真遇上麻烦了……他幽幽地想,那就遇上麻烦吧。
上辈子,很多人都对杨黯给予了极高的赞赏,称他遇事淡定、处变不惊,是做大事的好苗子。
不过,这是表象,本质上,他只是条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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