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过头,眼眸幽深地看着泰锡,凉飕飕的刀子从其中唰唰射出。
泰锡对此一无所觉,大拇指抵住下巴,皱眉沉思,“让我想想……你带上了一次性储存袋,手里的帕子应该换了好几条——上面的花纹不一样,你刚才总是偷偷的捂住鼻子……”
他恍然大悟,“哦,你不是在哭,是在擤鼻涕!”
杨黯:“……”
他眉心一跳,蓦地感到不妙,只见法拉思娇俏的脸上彻底没了笑容,面无表情的,两只手缓缓握拳,关节咔咔作响,甜蜜的粉色波浪卷无风自起,似乎能看见有一团黑气从后背蹿起,乌云罩顶,电闪雷鸣。
她死死盯着泰锡,阴森森地说:“泰——锡,去死吧!!”
泰锡面色一变,转身就跑,“轰隆——”,菲克屋的招牌彻底报废,残骸散落一地,大门的玻璃碎渣四处飞溅,一片狼藉。
杨黯赶紧往后一缩,留出足够的空间让两人施展,他估算着要打闹一段时间,便慢悠悠地拿出储物舱的控制器,开始清点物品数量。
嗯,书籍的数量对上了,一本没差。
没想到啊,原来他手里还剩这么多的材料,感觉又能制造机甲方面的“学术实践垃圾”了……
不过,之前做的那几个试验机械芯片去哪了?
杨黯拧眉思索,灵光一闪,又匆匆忙忙地返回工作室,把十几层高的放置柜逐个翻找,终于找到了被落下的“机械芯片”。
怎么说也是自己彻夜研究的东西,耗费了不少血,是垃圾也得把它们带走。
等杨黯重新从工作室出来,发现法拉思和泰锡已经掰扯了一轮。Alpha的右脸有鲜红的巴掌印,眼睛青了一个,Omega则气呼呼地整理头饰,藕粉色的蝴蝶结重新变得直挺、有型。
“小思姐,泰锡哥,我要走了。”杨黯看了一眼时间,三十六道候车区的公共飞舰即将到站,时刻表显示还有二十分钟。他现在走过去,时间刚好。
法拉思蹦蹦跳跳地过来,甜甜地说:“那一路顺风哦!小黯,以后有什么想要的玩具和机器人,可以问我,我送你~”
她朝杨黯眨了一个wink,亮晶晶的镭射闪片在眼尾处熠熠生辉。
杨黯:“好、好的……”
前段时间因为要帮喻先生讲解玩具性能,恶补了很多知识,向法拉思请教了不少问题。
法拉思非常痛快地倾囊相授,滔滔不绝地传授“知识”,甚至到最后意犹未尽,时不时还会找杨黯分享“快乐小技巧”。
杨黯:麻了麻了,他现在完全就是理论的巨人、实践的矮子,感觉自己好像什么玩法都有涉猎,但又虚虚地飘着。
他想:这叫什么?
哦,水货,纸糊的水货。
因此,偶尔和喻先生讲解着,他都会有一种误人子弟的心虚感。同时,由于喻先生的一些问题过分直白,常常噎得他说不出话,感觉自己怎么张嘴都好像不太对。
比如在讨论某个通用型的玩具——
“Alpha这样放进去也会爽?我以为这个位置,只有Omega才更有感觉。”
明明在讨论如此限制级的话题,喻先生的嗓音依旧温润雅致,语调不疾不徐,透着一股云淡风轻的劲儿。
只有杨黯的脸埋在枕头上冒烟。
嘶!不得不说,在X方面,喻先生确实属于狂野作风,探讨得过分深入了。
“说完没?”泰锡酷酷地斜睨一眼,“说完了到我。”
法拉思那张精致漂亮的娃娃脸一扬,下巴高高昂起,故意不看对方。
“啧,怎么回事?这几年越来越小气了,下次我不多嘴就是了。”泰锡郁闷,咋滴了,脑袋太聪明也是他的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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