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一时间,所有的记者人都沉默地看向芬多利,他们手里举着话筒,目光热切、激动,但没有一个人上前说话或是采访提问题,整个场子除了快门声,几乎没有其他声响。
饶是芬多利心理素质够强,在那一个瞬间,内心还是震颤了一下,这是在干嘛,你们在表演哑剧吗?!
他盯着一排排刺眼的闪光灯,努力睁大眼睛,不敢眨眼,避免被灯光给闪到眼睛,留下什么丑陋不堪的照片。
他甚至开始“深谋远虑”地担忧:如果自己的丑照被刊登上某些毫无底线的小媒体,标题版面是什么“帝国大学教导主任芬多利首次出现在媒体的正面照不堪入目……”,自己该怎么告这些媒体?
“芬多利主任,日安。”喻清晏缓缓抬眼,银色的长发在肩膀无声滑落,苍白如纸的面容没有一丝表情,眉眼阴郁索然,灰绿色的眼眸有如死板机械的铁块,散发着幽幽诡谲的光芒。
芬多利在对上那双眼睛时,浑身一僵,倏然间,一股森冷的寒意从后颈滑过,令他毛骨悚然。
他勉强维持住微笑,牙齿发酸,颤巍巍地握上那只戴着白色丝缎手套的手,冰冷的触感有如实质蹿上皮肤,“……日、日安。”
啊艹,为什么这个疯子看他像在看什么杀父仇人一样,好似要将他活活剖开一般,真他妈见鬼了!
他什么时候招惹对方了?!
难道是嫌他来得速度不够快???
芬多利深吸一口气,“议会长阁下,由于这次事故发生突然,我校所有力量已全力应对此次的特殊意外,深切感谢联邦议会对我们的帮助,一百架救援飞舰、三千名特警部队以及各类支援物品的帮助,同时我们也深刻反思……”
他嘴里的话停下来了,因为喻清晏无声地动了动嘴唇,说了一个字——“停”,随后对方慢慢抬手,做了某个手势,示意站在一旁的属下。
两分钟后
原本闪光灯“咔咔咔”不停的场子被瞬间清空了,连带着喻清晏身边的人都悄无声息地隐匿在四周的阴影处。
四周的喧哗有如潮水般散去,只余下芬多利和喻清晏相对而立。
芬多利嘴角的笑容收起来了,说实话,从他踏进这个聚光灯环绕的场子开始,就不太明白对方到底想干什么。
他本以为是政客亲民的舞台秀,因此打着配合对方的念头,竭尽所能地进行着表演,但对方冷漠的姿态似乎无不在表明:他搞错了,彻彻底底地搞错了,对方根本意不在此!
芬多利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头一回儿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不太了解这位年轻的“议会长阁下”。对方变化太大了,早已不是那个学生时代的孤僻天才,老校长心中的“三好学生”,变得难以捉摸、深不可测。
他敢打赌,如今连老校长也未必能揣摩对方的两分心思。
芬多利想着想着,心结顿时解开,是啊,老校长这种万年老狐狸都看不懂,更何况是他呢?
想当初,对方还在读书时,他不也只是在帝国大学当一个落魄贫穷、灰头土脸的“临时工”?与其的接触不过一个学期的课程,短短四个月,了解个屁!
他从兜里掏出了一盒“巴帕牌”黑烟,朝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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