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的宿舍住。”杨阮轻飘飘地答道,态度坦然,语气轻松,仿佛他养在宿舍的是只小猫小狗,而不是一个身高超过一米八的成年男性。
老板娘:“你们是什么关系?”
方森这时才得以接过话:“我是他朋友,过来借住几天。”
老板娘姓胡,全名胡春梅,她让方森直接叫她胡姐。
胡春梅一个人住在春光美发店的二楼,她结婚没多久后老公意外去世了,年纪轻轻时成了寡妇,独自一人将女儿拉扯大,所幸理发手艺不错,开了这家理发店,维持生活不成问题。
这么多年里,她也交过几个男友,却始终没到步入婚姻的那一步。女儿前阵子嫁了人,她也跟着出去旅游了一圈,就让杨阮一个人看店。
看到方森的时候,胡春梅其实很惊讶。倒不是因为杨阮说这是他朋友,杨阮这人她清楚,这十几年里,她根本没见杨阮在兰城认识过什么人。通过方才谈话间细微的口音差别,胡春梅也听得出,方森并非兰城人。
但这些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方森穿了条深灰色运动裤,两条长腿随意地伸展着,看上去有些漫不经心的懒散。胡春梅的视线忍不住在方森的脸上逡巡,杨阮已是她见过的模样最精致的男生,可杨阮又过于秀气了,而十八岁的方森已经具有了成熟男人的一切特征,会使他的外表更具迷惑性,无法猜出准确年龄。胡春梅的目光顺着脸孔一路向下,从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再到凸起分明的喉结,还有小臂上微微鼓胀的道道青筋……
一般是胡春梅负责做饭,但刚旅游回来懒得开火,她便去外边买了三份现成的盒饭回来。
一楼支开了一张圆形的饭桌,胡春梅坐在方森旁边,而方森另一边则是杨阮,就这么被夹在二人中间,令方森愈发不自在。
他举棋不定,迟迟没有拿起筷子,开始思考留宿在春光美发店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算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好了。从他逃出家门的那一刻开始,一切就早已不在他的掌控之内,到底有什么可担心的?
思绪纷乱时,一只手拍了拍他的手臂,方森感觉出对方的手指很凉。他转过头,对上了一双莹澈的眼睛,是杨阮。
杨阮提醒他:“吃饭吧。”
方森打开盒饭的盖子,米饭盛得满满当当,其余几个格子里是鱼香肉丝、红烧胡萝卜、滑藕片。外边卖的盒饭习惯重油重盐,三道菜品仿佛冒着一层腻腻的油光,不知是因为这个原因,还是心情不佳,方森有些吃不下。
“小杨,你拿上我的钱包,去对面买两包盐回来。”胡春梅突然说。
“哦。”杨阮放下筷子,慢慢地擦了擦嘴,走了。
买盐当然只是个幌子,胡春梅只是想暂时支开杨阮而已。她没再接着夹菜,而是转头看着方森。一只脚从尖头高跟鞋里伸出,五根脚趾涂着艳红色的指甲油,被肉色玻璃丝袜包裹住,渐渐向前探去,脚尖轻轻抵住方森的小腿肚。
方森被桌下的动作吓得一惊,筷子一松,夹住的藕片掉在桌上,却也顾不上去管。
他哪能想到胡春梅怀了这样的心思?
那只脚不老实,见方森只是低头沉默不语,便得寸进尺,缓慢而有节奏地贴着他的腿摩擦起来。
平心而论,胡春梅的模样不赖,身材丰腴,算得上徐娘半老。她烫了头,精心打理过,老式纹眉下透出些青绿色,早已不是当下的时尚。或许会有人认为胡春梅这样的女人有别样风情,可方森一时间只感到更加烦躁。
方森不是没经历过性爱。
第一次是在过了十八岁生日没几天之后,跟一个认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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