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行,赶紧睡,梦里花痴去吧,梦里什么都有,野男人也在呢。”
他说完留了盏台灯,离开卧室。
家里多出一只活物,不速之客,定时炸弹,着实令人不安。霍旭西一整晚都没睡好。
陆梨倒是一夜安枕。
次日天光大亮,她伸着懒腰醒来,发现在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顿时傻眼。
万幸衣服还好好穿在身上。
宿醉的恶果,头痛欲裂,陆梨迷迷糊糊开门出去,失忆般打量四周环境。
玄关处传来依稀动静,外卖送到,霍旭西提着食盒进来,见着她不过阴沉沉瞥了眼,视若无睹走向餐桌。
什么臭表情?难道昨晚我兽性大发把他强/奸了吗?
陆梨抓抓脑袋,像个呆瓜:“你怎么在这儿?”问完两秒反应过来:“这是你家?”
霍旭西讥讽:“别告诉我,昨天晚上你造的孽一点儿也不记得了。”
“我?”陆梨指着自己,心下暗叫不好,难道自己真的做出禽兽的行为?
她走过去,站在餐桌对面,心虚地开口:“我一个女孩子家,就算喝多了,又能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霍旭西扯起嘴角:“你半夜呕吐,明明床边放着垃圾桶,你偏偏吐在垃圾桶旁边,我刚打扫干净准备睡觉,你又在那儿大喊大叫。”
“不可能。”陆梨斩钉截铁:“绝对不可能。”
“你喊外婆,口渴,要喝水。”霍旭西眯起双眼:“我大半夜伺候你喝水,以为终于可以清净了,结果,你喝完水,润了嗓子,开始大展歌喉。”
陆梨脸颊升温,咽下唾沫,企图蒙混过关:“我怎么不记得……”
霍旭西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分明坐着,却是居高临下的姿态,拿出手机,放出一段视频。
陆梨看到一半去抢,没抢过。
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要是寻常什么歌也罢,偏偏她唱的是丧歌,而且还跪在飘窗里朝着窗外干嚎……
霍旭西将她难堪的表情尽收眼底:“陆老师真敬业,免费为我们整个小区哭丧。”
陆梨恨不能挖个地洞跳进去,再把土埋实。
“不好意思啊。”她挠挠脸,讪笑两声:“如果有人投诉,让他来找我。”
邻居们吓得躲远还来不及吧。
霍旭西说:“既然还有羞耻心,请你立刻去洗个澡再出来吃饭。”
“哦。”陆梨努嘴,垂头丧气地转身。
“浴室在右边,你是准备去厨房拿刀抹脖子谢罪吗?”
“……”
拐进浴室,关上门,终于松一口气。陆梨懊恼万分,薅乱自己的头发,几欲撞墙。
盥洗台边放着未拆封的牙刷和牙膏,应该是给她用的。毛巾搭在淋浴间的门把上。
她扯起衣领闻了闻,受不了,赶忙脱掉。
霍旭西没准备等她共进早餐,打开外卖自顾先吃。
这时手机响起,龚蒲来电。
他按下免提:“喂。”
“阿旭,你今天不来店里吗?”
“晚点儿,我在吃早饭。”
“在家吃?这么悠闲?”
“嗯,昨晚没睡好。”
“你不是陪朋友吃酒席去了?”
正聊着,陆梨在浴室里喊:“喂,那个,我没有换的衣服!”
“谁?!”龚蒲惊讶:“怎么有女人?”
霍旭西难以两头兼顾,先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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