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佳节,霍旭西抵达北都。
程怀晟和苏瑾当年实属苦命鸳鸯,为爱情抗争过,私奔过,最终还是被拆散。两人分开数年,坚定不移,相继回国后很快与对方团聚,可他们的儿子已遭遗弃,不知去向。苏瑾因此与她父亲决裂。
几年后他们生下第二个孩子,程慕合,比霍旭西小八岁,今年还在读高一。
因为长子的丢失,苏瑾对次子十分紧张,极尽呵护,几乎到了溺爱的地步。程慕合性情乖张,与霍旭西的脾气有几分相似,但到底养尊处优长大,没吃过生活的苦,受不了半点打击。
一个霍旭西就足以令他心态爆炸。对程怀晟和苏瑾来说,苦寻多年的长子终于找回,自然喜不自胜,当时几乎将所有精力扑在失而复得的阿旭身上,甚至急切地想在北都给他买房买车,接他团聚。
程慕合正值叛逆期,又被惯坏了,亲哥的出现给他造成巨大威胁,这下发了疯,天翻地覆,说什么都不准父母接霍旭西来北都,甚至还闹起自杀。
断断续续折腾一年,估计仍心有芥蒂,这次中秋,程慕合索性出门旅游,临走前还不忘对父母阴阳怪气:“我就不妨碍你们一家三口团聚了。”
殊不知他心中的竞争对手压根儿没把他放在眼里。
霍旭西这次到北都,除了和父母过中秋,还想看看是否能联系到霍樱。
微信依然没有回复,他直接去派出所报案。
然而霍樱这种情况也不能算失踪,民警表示即便找到人,也会尊重对方意愿,不能随意透露她现在的住址和电话。霍旭西拿着报警回执,基本放弃继续寻找那个混账的念头,找到也没用,既然她手里不缺钱,想必不会过得太惨,随她高兴,自由自在去吧。
晚上吃饭,程怀晟夫妇带儿子到他们精心挑选的地方用餐。
霍旭西很少光顾这种高档餐厅,但脸皮厚惯了,从来不知道拘谨二字怎么写,照样怡然自得。
倒是他父母紧张,总想找话题亲近。
“听说你三姑张罗着给你安排相亲对象,现在相处得怎么样?”
“挺好的。”
“对方是做什么的?”
“开花圈店。”
“嗯?”父母亲呆了一呆。
霍旭西想想,换个说辞,一本正经道:“民俗文化传承人。”
程怀晟和苏瑾面面相觑。
“阿旭啊,”父亲开口:“你有没有考虑过到北都发展。”
“没有。”他直接回。
苏瑾诧异,忍不住劝道:“你才二十四岁,这么年轻,人生的选择何其丰富,比如读书深造,比如游历世界,或者跟你爸爸学做生意,要么把你的店搬来北都也行啊,总不能后半辈子待在舒城消磨吧?”
苏瑾从小学艺术,爱音乐爱看书,措辞难免有些文绉绉。
霍旭西虽然没文化,但听得出她背后的用意,沉默片刻,随意笑了笑:“我喜欢舒城,老家生活安逸,朋友多,热闹,洗车店生意也不错,我过得挺舒服的。”
苏瑾闻言略微泄气:“做服务业那么辛苦,我真是不放心,说到底,趁年轻,读书才是正途啊。”
霍旭西觉得好笑:“我可不是读书的料,当初高中都差点没上完,再说我的洗车店是自己一点一点打拼出来的,比靠父母强多了吧。”
程怀晟握住妻子的手:“孩子有主见,我们也该尊重他的意愿。”接着向儿子温言道:“我和你妈是为你的前程考虑,也想让你明白,现在有很多选择的余地,多开开眼界总没坏处。”
程怀晟还不晓得,他这个儿子最不耐烦听大道理,尤其某些隐含着高姿态的道理,他忍到现在已经算奇迹了。
吃完饭,回到父母家的大平层。房子宽敞,却也冷清,阿姨回去过节了,家中只有他们亲子三人,开着电视沉默相对,尴尬至极。
霍旭西早早回房休息,躺在床上思来想去,拨通了陆梨的电话。
“喂?!”
那头好不热闹,麻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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