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陌生男子气势汹汹闯入,打破舒服的画面。
来人横冲直撞,也不管陆梨是谁,见着她就凶巴巴地大声问:“李海阑在不在?!”
陆梨不解:“谁?”
李海阑是老懒的大名,霍旭西起身出来:“你哪位?”
那人已经闯进休息区,发现沙发上熟睡的老懒,二话不说当即冲上去拳打脚踢。
“我让你睡!让你勾引我老婆!操,狗奸夫,老子弄死你!”
陆梨听见霍旭西骂:“你弄他试试?!少在我店里发疯!”
她赶忙过去拉架。
老懒酒醒大半,听对方满嘴狗男女、奸夫淫/妇,顿时火冒三丈。
“妈了个逼,臭卖鱼的,你他妈在家打老婆,在外边装孙子,活该戴绿帽子!秀秀倒八辈子霉才被你骗去结婚,老子才是她的真爱!”
“行啊,老子跟她离婚,成全你们,你敢离吗?你家那母老虎不活剥了你?臭不要脸,活该娶了个五大三粗的恶婆娘,难怪要惦记别人的漂亮老婆!”
“放你妈的屁,老子的媳妇是仙女,你再敢侮辱她一句?!”
正唇枪舌战骂着,两人的老婆和亲戚都寻了过来,一时间七嘴八舌,哭的闹的劝的动手的,人仰马翻。最后不知谁报了警,警察过来又调解许久才收场。
霍旭西开车送陆梨回家。
她上楼时突然想起给章弋报个信,这下却发现自己的包和手机都落在了洗车店。
霍旭西已经走了,要命,猪脑子,只得明天再去拿。
夜深人静,外婆还没睡,披着外套给她开门,顺便去厨房烧一壶开水,倒进保温杯,搁在床头。
陆梨洗完澡,来房间给她量血压。
老人家的手像枯藤老树,筋脉蜿蜒如同突兀的枝丫。
“刚才小霍送你回来的?”外婆笑眯眯问:“今天晚上和他约会去了?”
“没有,他店里出了点儿事。”
“你们相处挺好的吧?”
陆梨支支吾吾:“还行。”
“这样我就放心了。”外婆笑,又好奇地问:“他对你的工作没有提过意见吗?”
陆梨怪道:“什么意见?”
老太太见外孙女如此反应,自顾喃喃低语:“看来小霍思想蛮开明,一点儿也不忌讳殡葬业。”
闻言陆梨怔住,心绪微动,竟然现在才发现一件事情,相识以来,霍旭西从未对她的职业表露出丝毫偏见,不曾指指点点,也没有语焉不详,猎奇尚异。
似乎在他眼里花圈店和茶楼饭馆同样寻常,于是相处间,陆梨也没那么敏感了。
这倒稀奇,除同行外,跟那些知晓她职业的人打交道,少有这么舒服的体验。
正恍惚着,外婆问:“乖乖,你和陆萱有联系吗?”
她被问得猝不及防,愣两秒:“偶尔过节会问候一下,怎么了?”
外婆说:“其实前两天你大伯来过,我没告诉你。”
陆梨当即沉下脸:“陆国庆?他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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