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函有些头疼,也不知怎么了,长公主仿佛是认定了她过去受苦受罪一般。
诚然这样的确会令长公主和卫国侯对她更好,心怀愧疚弥补她更多。
但上天可鉴,除了当年被掳又遭人贩子买卖的最初几日,她在南越的生活可是平安又顺遂,有萧夫人和萧氏大族作依靠,还有位掌握军权的韩长老当老师,便是南越的王公贵族也不敢随便招惹她。
后来当上王储,就更加不用说了。
她的那番说辞里也不曾说过什么坏话吧,萧函回想着,她还不知道仅仅是因为未缠足的事,让长公主心疼又怜惜。
萧函陪了长公主在屋里坐了一上午,就连长公主为她挑选衣服首饰,还是过两日去大慈寺上香还愿的事,也没有反对,更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来。
大半个月的船都坐来了,难不成在这公主府后宅里还坐不了几天。
但事实上,萧函就这样安静地坐在椅上,保持着和善亲近的笑容,看似默然不语,耐心倾听,但一应嬷嬷侍女都莫名地不敢喘声大气,如面对侯爷世子般,诚惶诚恐的。甚至只要她一句话,连昭华长公主都觉得气弱,无法真的做主。
长公主看上那鲜亮华丽的料子,精致繁复的头面珠饰,却见萧函微微蹙了一下眉,长公主就鬼使神差地道,“还是算了吧,换其他的。”
奈何那些都是她最喜欢的,长公主心里也纠结郁闷,她是明珠的母亲,又是大夏地位尊贵的长公主,怎么在女儿面前都变得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也不知道该是什么态度架子了,一句也硬气不起来呢。
许是她对女儿太愧疚,太急于想弥补了。
戚灵嫣也觉得这半日过的无所适从,这位郡主似是她从未见过的女子。
她和许许多多的贵女小姐打过交道,高傲骄纵的,怯弱温顺的,暗藏心机的。大夏的女子好像生来就要学会女红和宅斗似的,除了极少数最为幸运的之外。
而这位归来的郡主赵盈欢,她更像是例外的例外。
背脊始终是挺直的,目光清明坦荡,哪怕对着长公主,也是直视地看着她说话,语气不卑不亢,亲近与疏离都保持在一个很好的分寸间,更重要的是,她大多时候都是微笑倾听,但只要她一开口,便掌握了主动权,连长公主也一样,这似是一种气质,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
就像是没有什么能让她低得下头去。
戚灵嫣回到芙蕖院后,侍女兰芯担忧问道郡主有没有欺负她,她可是有听下人说这位郡主不但没缠足还习武,她家小姐柔柔弱弱的,要是对上了不知有多可怜呢,还不一定有人护着。
戚灵嫣叹了一口气,良久后才道,“郡主不是个普通的女子。”
戚灵嫣一时也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词可以形容,或者说她所接受的用来描述女子的词汇,都不适合,甚至她之前的臆测猜想对于郡主仿佛都浅薄了。
侍女兰芯听的疑惑了,这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其实不止她疑惑,戚灵嫣更加困惑,仅仅是半日的相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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