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点点头,径直往池灿的方向走,一下就握住了池灿一只胳膊,要把他从李景恪身边拉走。
“我不想看了。”池灿顿时有些慌张地说。
丁雷问道:“怎么会突然不想看了?”
池灿手指掐着李景恪的掌心,两条腿一动不动。
场面由此短暂僵住了,在这些看不透的大人面前,似乎不会有人在意他说了什么,大概只会觉得因为他的不懂事而产生了许多麻烦。
就在池灿打算顺从地松手时,李景恪看向阿文,把池灿往自己身前拉了拉,伸手过去拂掉了阿文的那只手,笑着说:“既然他说不想看了,就不必勉强吧。”
丁雷朝阿文看一眼,阿文便退了回去。
“好了,不看就不看了。”丁雷取下自己手上的绿翡扳指和佛珠,往阿文手上一搭,踩着马鞍上了马,倒是宝刀不老一般,对李景恪说,“来都来了,蹓两圈?”
驯马师费劲牵着那匹停步不前的红鬃烈马还站在马厩附近,李景恪握握被紧扣住的手,示意让池灿松开、自己站到一边去,然后抽手走了过去。
李景恪从驯马师手里牵过领绳,抬手顺了顺马脖子上漂亮的毛发,用领绳绳尾扫了下它的腹部。那马认识他似的,居然一下便被拉动了,移动前腿慢悠悠地跟着走在了李景恪身后。
池灿握着黑伞不知什么时候跑近到了围栏外站着,看得目不转睛。
训练场内不少人也看了过来,只见李景恪随意调整了两下马镫,揪着马鬃和缰绳一个翻身便纵上马背,从前他们骑马也没那个讲究非要换马术服,能降住马、比谁跑得快才最要紧,李景恪一身黑衣黑裤倒是刚好适合。
那马被阳光晒得皮毛发亮,立在马道里分外威风凛凛。他腿一夹马腹便奔走如飞,很快不紧不慢地追上了前面的丁雷。
两人随便跑了两圈,最后丁雷摇摇头,笑叹着停在一边,说道:“到底还是老了不中用了。”
李景恪娴熟地勒着缰绳缓缓回身,说:“丁哥,哪里的话。”
“自从你不来了,这两年就没几个人骑过赛塔这匹烈马,”丁雷说着,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围栏,“有时候别人靠近摸一把都难,去年还踢伤了个人,也是个养不熟的。”
“无父无母的野种不都是这样么,丁哥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李景恪不再跟他打马虎眼,虽然是在自我嘲讽,但言语散漫,毫不介意地说,“本来以为都好几年过去,丁哥应该早把我忘了,毕竟从不缺人想孝敬您。”
他稍微俯身拍拍马背,安慰般对正踏在原地的赛塔说:“不过赛塔不是,是那些人不配骑你。”
丁雷凝神片刻,风城其实小得出奇,这却是他两年来第一次再见到李景恪。
虽然他常年为了生意各处来回,但凭丁雷的势力和本事,想在风城找到李景恪是轻而易举的事。
曾经那个十几岁一边读书上学一边流浪街头的小混混,被他偶然施舍救过,便一直替他干活,不过也就几年,丁雷从施舍到有心指点,却没想到这样的野种确实天生冷血,书读完了,想要自由了,翅膀一硬就是猛兽出笼,说走就要走,无法驾驭的烈马都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当初那些人都以为李景恪想跟丁老板划清界限是天荒夜谈。丁雷自己也没想到,他真的放李景恪走了。
虽然李景恪为此付出过代价。
时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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