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杨钧哈哈笑道,“用我奶奶的话说你是皮痒了吧!”
不过他很快也不笑了,要怎么获得这个世界更多的关注似乎是每个小孩都苦恼过的事,他们的世界又是那样小。他拍了把池灿的胳膊:“你上回演讲不是拿了三等奖么,这都没用?”
“他没空看。”池灿说。
“放心!接着要开家长会了,你哥又不是不管你,不像我爸妈都赶不回来呢,肯定没问题!”
池灿心情好了一些,跟着笑起来,和杨钧窝在床脚下一起分吃完了那份卷粉。
杨钧家虽然也不是很富裕,父母常年在外打工,但他有自己独立的房间。早没了升学考那会儿的紧张节奏,他们只草草写会儿作业,等爷爷奶奶出门赶集了就开始锁门关窗拉帘,准备放碟来看。
池灿盘腿坐着,身下垫着一只扁扁的垫子,杨钧把他从班里其他兄弟人情渠道弄来的CD卡进放映机里。
房间里昏暗无比,特地调小的声音却在聚精会神中格外清晰入耳。影片一开始池灿就被吓到了,今天杨钧不知道弄来的是什么碟,黑黢黢的片头一过小电视机上便闪出撕衣服揪被子的狂野画面,细小的呻吟和粗喘像涨潮后扫过脚趾尖的一点浪花水渍,不明显却无法装听不见。
“不是说只看爱情电影,不看毛片么。”一阵死寂般的沉默过后,池灿梗着脖子开口问道。
怕带坏池灿的杨钧,平常自个看色情漫画都是没告诉池灿的,毕竟他也在六班,多少听说了一些池灿他哥李景恪的故事,也怕被揍。
然而动态画面的冲击让人始料未及。杨钧见池灿如此镇静,自己也不能丢面儿,他拿水喝了口,隔两秒说:“他们说只有这样的,有些光碟上就看着挺流氓,这个都算好的,看不出来......”
方块头般的电视机上却能看出来,里面肉搏一样大片赤裸的场景愈演愈烈,声音令人面红耳赤的同时不免担惊受怕。
“啊啊,哥哥好大......好厉害,哥哥,嗯啊......”
池灿闻声诡异地僵化在原地,忽然感觉腿有点儿麻。
突然屋外跟着传来哗啦响动,两人都惊了魂似的,杨钧赶紧爬起来按下暂停键,池灿眼睛转了转,迅速起身替他跑出去侦查一番,发现是塑料袋掉在地上被风刮得跑来跑去。
池灿回来之后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杨钧问:“还看吗?”
“几点了?”
“四点多,”他们讲话突然正经起来,杨钧忍不住发笑,说,“是不是太那啥了?”
池灿说不上来感觉,眉头还皱着:“我感觉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杨钧瞧他脸色大概知道答案了,收好CD后边拉窗帘边揽着池灿大咧咧说,“大家都看!就说你哥,你信不信,他都不知道看过多少了!”
光线从窗口涌进来照得池灿身上的马卡龙色外套鲜艳活泼。他带来风城的那两套衣服都快穿成干咸菜了,这天气也穿不住,这还是放暑假的时候李景恪带他去集市上买的,虽然材质偏硬线头很多,洗过一次就有些缩水,但池灿很喜欢。
池灿不接杨钧的话茬,他不喜欢今天这样的片子,没有故事情节,没有因果缘由,也没有牵手拥抱亲嘴,只是犹如当头一棒砸得人晕乎乎犯堵,非常奇怪又难受。
这天池灿抱着作业打算提前回去,走前顺便和杨均一起去他家土砖房后院抓了两把糠皮和硬玉米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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