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或听见李景恪声音的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是在负隅顽抗。
李景恪是这样的人。
因为池灿是李景恪唯一的弟弟,和李景恪拥有很多相爱记忆的人,所以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池灿最了解李景恪。李景恪拥有的很少,失去过的很多,世俗标准对他而言如同废纸。
池灿不回来的时候,李景恪要如何来确定池灿会不会再回来?
池灿又会不会和别人一样不再回来?
“回来了有什么用啊?”李景恪低声笑问道。
池灿让眼泪蓄回眼睛里,不想扫兴,半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李景恪拿过酒杯又在喝。
他随即凑了上去,让李景恪停了下来,然后张了张嘴,咬在杯沿,李景恪把酒喂进他嘴里的时候,看着他喉结滑动,颈脖线条美好,宛如蝴蝶挣动。池灿接着悄声叫李景恪的名字,呼出冷热掺杂的气息,说道:“让哥哥爽一爽,要吗?”
池灿的手指已经摸到李景恪腰间皮带上的搭扣,再卡着拉链往下拉。李景恪任他动作,一言不发,然后一把将他按到了桌下。
2号包间里的客人就点了一杯酒,很久没再叫过服务。
但酒吧经理早早叮嘱过,李景恪跟沈礼钊交情匪浅,是这里的会员客户,一般预定了包间再过来,都是不喜打扰的。
池灿脑袋终于被松开之前,听见了李景恪那一下粗重的呼吸。他跟着骤然抓紧了李景恪的右手手臂,在被推开后浑身发软,一下靠在了李景恪的腿边。他让最后那几下弄得呛到,急促咳嗽起来,整个人茫然地跪坐在地上,之前那些挑衅和威风的话都被冲撞没了。
李景恪很快拉着他的胳膊把人搂起来,让坐在腿上,然后又说道:“张嘴。”
池灿愈发感到羞耻起来,两瓣红润的嘴唇动了动,拼命吞咽了一下才试着张开嘴。
“让你吐出来,”李景恪眉眼还有些凌厉,拍了拍他的脸,“什么味道?”
旁边竹帘的偶尔晃动也会牵扯到池灿的心脏,池灿看着李景恪不说话,低头便要贴上去吻李景恪,李景恪轻易偏头躲了一下。
池灿一怔,停下来,还是没说话。
隔壁熟悉的声音也断断续续入脑,令他们这个充满着暧昧气息的包间变得格外安静。
李景恪注视着他的脸,不是忽然才心里又酸又软的,偏偏开口说道:“他们会听见池灿刚刚在做什么吗,有没有人掀过帘子看见。”
“你不能这么对我。”池灿弓了弓背,声音沙沙的、呐呐地说。
李景恪沉默少时,笑了一下,一下抱紧了池灿的后背,抬头吻上了池灿的嘴唇。用舌尖勾住池灿的舌尖纠缠时,池灿坐在李景恪身上,仍然顺从地张嘴含住,让李景恪尝到他嘴里的味道。
池灿胸腔和口腔里的空气没一会儿被夺取得差不多了,李景恪和池灿拉开了距离,等池灿剧烈呼吸着平复片刻后,又有一搭没一搭地啄吻。李景恪用牙齿轻轻磨着池灿的唇,最后顺着之前愈合的地方又咬了一下,不重,但池灿一摸,嘴边又破了个小伤口。
“这才是我咬的,”李景恪含糊对池灿说道,“拿去给人看看。”
池灿大概很难骗过李景恪,李景恪安抚的吻也很难让他再思考其他。
按响服务铃之前,李景恪摸了把池灿的脸,草草给自己理了理衣服,边起身边说道:“刚刚你的手机响过,看看是谁。”
池灿连忙去看,如梦初醒般说:“是杨钧,他回来找我了。”
“出去不要再喝酒了,”李景恪定定看了一眼池灿,又坐了回去,“晚上早点回宿舍,还是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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