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温度很高,有股熟悉的沁人的香气,李景恪通常会傍晚下班后洗一次澡,是在家具厂工厂工作的时候就有的习惯,总是清清爽爽,池灿是爱干净的,鼻子灵敏,记得深刻。
池灿以为李景恪松开了他,会要他先去洗干净再来,但李景恪没退开,膝盖一顶仍然压着他不能动。
李景恪抽出皮带时破空的细微声响令人耳膜一紧,甩手收回来正好打在池灿臀上,池灿忽然有些怕了,不知道李景恪的皮带会不会再落下,是不是要来真的揍他。
“以为要打你啊。”李景恪低笑了一声。
“没有。”池灿喃喃。
“你的男朋友在哪里,”李景恪说,“放心你一个人啊,真被打了怎么办。”
池灿偏头看向李景恪,喉结滚了滚,心知不能再提所谓的男朋友了。
李景恪贴近了他,仍然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不是做过很多次了么,在这里做过没有?”
“李景恪,”池灿吐出一口气,闭了闭眼,久违地感觉到亢奋,可耻的硬着,他对李景恪说:“我是骗了你……”
走廊远处有一些不曾靠近的脚步声,李景恪压低声音对他说:“别出声。”
然而话音刚落,啪的一声,李景恪手上一直勒着皮带,毫无征兆地又往他屁股上抽了一下。
这一回不是凑巧。他是个熟手,不存在多年不打人了就手法生疏的问题,力道控制得刚刚好,很痛,但还不至于夸张的叫出来。
抽气声填补了空气里的空白。
李景恪呼吸略微变了速,他转身终于将皮带扔到了一边,回来抚摸着池灿。池灿真的没出声,蹙着眉头,有点发呆又难过的样子,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微微发凉。而他的手温热粗粝,同样是血肉做的,能捂暖彼此。李景恪低头看一眼,轻叹着说道:“一下就红了,再多两下我就是真的虐待弟弟了。”
再怎么不虐待人,只抽一下就停手对李景恪而言也宛如儿戏。
池灿被按着肩膀转身过来,濒临崩溃但还维持着漂亮又倔强的样子,他不忘记看李景恪的表情,竟然不吓人,很温和。是虚假的笑里藏刀的温和,池灿刚才身后的疼痛这么告诉他,哪怕被揉搓过后已经迅速的没什么感觉了。
他眼角湿润着,不知道是被眼泪还是额上流下的汗给打湿的。
李景恪伸手抚了抚,很轻地吻了一下池灿。
池灿终于坚持不下去,立即流下眼泪,抽泣着说:“我没有男朋友,都是骗你的,为了赌气气死你,行了吧……”
李景恪安静片刻,忽然笑了。他拉着池灿进了卫生间,不介意在这里再洗一个澡。
单人宿舍的卫生间里空间很小,要挤下两个人显得施展不开,但和从前他们在筒子楼里住的时候没什么差,甚至还更好一点,热水供应无限,瓷砖贴缝齐整,不会漏雨漏到身上。
因为没有暖气,池灿严丝合缝地靠在李景恪身上,被有力的臂膀搂着肩背和腰,依然不觉得冷。
李景恪替他脱下贴身的那件圆领长袖,看见池灿光裸的颈脖和胸口,眼神一凛顿了顿,池灿迷迷糊糊摸着胸口,忽然想起来,漾水地震那晚池灿被赶去楼下房间睡觉,暂时将那枚宝宝佛玉佩也取下、小心翼翼随身收着了。
他干干抽噎两声,连忙轻声开口解释:“我就这两天收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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