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弟弟,”李景恪开了口,“之前暑假在我们公司实习,现在是台里的实习生。”
池灿点头说道:“两位主任好,我现在是新闻部的实习生,池灿。”
他知道只能这样介绍,这是最好的答案,从一开始有些东西就是不能告诉别人的,但他心里的某个疙瘩还在,总有些别扭,想较些没有意义的劲。
吃完饭后李景恪将池灿宿舍里那两个大纸箱搬了下来。好在只是二楼,池灿拖着有滑轮的行李箱脚步缓慢地下楼时这样想,那些箱子里大多是书,很重,早知道他还是要叫个搬家公司来搬的。
等东西都被装进车后备箱之后,池灿歪着身子坐上了副驾驶,看着车辆被李景恪开出去。
刚吃过午饭,他其实又有点犯困了,浑身都没什么力气,和在学校里跑一千米一样,有种久不做运动的力不从心。
车内很安静,鼻间萦绕着车载香水的气味,去年池灿给挑的那个味道大概用完了,现在是新的,池灿觉得还不错,头却更晕了。
“哥,你昨晚就来找我,是干什么的……”池灿刚把话愣愣问出口,就想咬咬舌头,觉得是在哪壶不开提哪壶。
李景恪平视前方,少时,到了路口前,他转头看了池灿一眼,嘴边带着笑意说:“旅发大会的稿子你们主任也看过了,都说很好,问是谁写的,想挖去给他们写材料。”
池灿“哦”了一声,忽然低落起来,确实在咬着舌头,过了会松开才说:“以后相关的我可能就不参与了,旅发大会台里是承办方,不然会说不太合适,除非,”他停顿了一下,略有不自然地补充,“除非你以个人的名义找我。”
“以我个人名义找你干什么,”李景恪说,“多此一举,以私谋公?”
“我说过,工作上的事如果有什么问题,需要终止合作可以随时终止,你签的不是卖身契。”李景恪说这些话的时候从不带个人情绪,说得很对。
可为什么要说这么多不带个人情绪的话呢,池灿想不明白。
“那工作以外的,”池灿不再靠着窗户,扭头探身过去的时候闻见更浓的车载香水的味道,也离李景恪更近,他动着嘴唇,呼吸还夹着点鼻音,眼里浸过水一般,是和李景恪做过爱后才能有的模样,“是不是从来终止不了的,难道哥会把性和爱分开来看吗?”
“你不喜欢我这么多的问题,”池灿也不喜欢问这么多问题,得不到回答或总在自问自答会令人难堪,他移开眼睛也去看李景恪一直看着的路中央,又说,“那我暂时把你当成就喜欢和自己弟弟上床好了。”
池灿自己可能都不会察觉,他是容易有恃无恐的,因为给予爱并不是件令人委屈困苦的事,只要他给了,而那个人一定会得到,就是爱的使命已完成。
那么李景恪得到了吗?还要吗?池灿不怕别的,只怕李景恪习惯了拒绝,对他也说不要了。
“嗯,”李景恪竟然并不否认,握着方向盘,乜斜一眼过去,嗤笑道,“不做狗了?”
池灿愣了愣,看着李景恪,声音很低地问道:“我还是你的小狗吗?”
“你先找找自己的狗链在哪吧。”李景恪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光线一瞬间暗下来,他漫不经心地对池灿说道。
池灿原本以为要找项圈。
但当年搬家之后是李景恪一个人处理的大部分旧物,老出租屋内的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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