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死就行。”为了避免意外,他本打算暂时不上前线,但既然已经抓到姜绒了,那他就不必有顾及了。
笼岛八城中,已被占领的三城分配给了孟沛南的亲信,枫城之战事出突然,现在既然已经结束,那孟枭也是时候回到原本的浆城战役中,那是占领浆城的最后一项作战行动。
他从小就被孟沛南严格管教,十几岁就开始和战争打交道,死在他刀下的人不计其数,他对生命没什么概念,无论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他只知道如果他死在战场上,那么孟沛南应该会觉得他这个儿子更拿不出手了。
等病房里的人都出去,姜绒便睁开了眼睛,他抬手摸了摸耳垂,自己的耳坠已经不见了,脖子上的吊坠也没有了,拇指上的戒指也是。
他还记得儿子很喜欢自己这些配饰,总是喜欢牵着他的手摩挲戒指上、耳坠上的蓝色装饰,说这是大海的颜色,想看一看真正的海。
他明明答应过要带儿子去看海的,可现在呢?连儿子身在何处都不知道。
国破家亡,妻离子散,或许听起来很惨,但姜绒并不觉得。把他当做工具的国家,并不幸福的家庭,一直贬低他的妻子,他在世间最后的牵挂只剩了还算乖巧的儿子。
他祈祷着儿子可以逃得远远的,活得好好的,然后,再祈祷孟枭一刀把自己杀死。
那样,就是最圆满的结局。
他的身体很疲惫,于是再一次陷入“美梦”里,但是,总是有人将他拖入噩梦里。
突然地窒息感和疼痛感让他惊醒,天什么时候亮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孟枭掐着他的脖子,啃咬他的后颈,并且把白色的被褥和病号服蹭上了血污。
姜绒大张着嘴拼命呼吸,窒息感逼出了他额头上的青筋,他用力抓着孟枭的手腕企图挣脱,但到他眼前开始模糊都没能成功。
他突然停止了挣扎,他怎么又忘了呢?他应该求死才对,虽然这样的死法有些痛苦,但死了就好。
可老天总是和他对着干,他放手了,孟枭竟也放手了。
孟枭刚才战场上下来,战争频繁兵力不足,战场上难免出现Alpha,剧烈运动的情况下,信息素又难免泄露,甚至有Alpha利用信息素同敌方Alpha较量,导致他再次出现了信息素应激反应。
为避免出现事故,让孟霆掩护自己撤出战场,架着战马一路狂奔回了医院。
他抬头对上拍着胸脯咳嗽的姜绒,脱口而出一句抱歉,而后才有空思考自己需不需要对姜绒说抱歉,算了,反正已经说出去了。
“我以为你是来杀我的。”
他听见姜绒虚弱的声音,看着姜绒缓缓抬起一点头来,眼角挂着泪,因为刚才的窒息而面颊通红,只是眼神里好像有些失望,好像在责怪自己没能杀了他,奇怪。
“你又咬我。”姜绒很纳闷,他是一个Beta,没有腺体,没有信息素,孟枭在发什么疯?后颈太痛,他甚至都来不及伸手去摸一摸,就又突然地被孟枭抓住双肩按在病床上。
根本不够,太少了,孟枭感觉自己染了瘾,刚刚闻到的柚子香只能让他短暂清醒,他想要更多,像那天晚上野草丛里的那样多。
“孟…孟枭?!孟枭!”
病号服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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