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桌上饼干,由不得陆闻不想起上次易感期,默默尝起来。炒个青菜,是很快的,等周衡炒好端出来,饭桌摆着陆闻盛好的饭和汤。
不必他问,陆闻主动开口,“顺手盛的。”桌上那碟蓝莓饼干,已经空了。
不下雨的秋冬交际日子,日光是很爽朗的,在天井里投下四方天地。饭厅的门敞开正对,抬头可以看到远边的云。
喝着汤,周衡问出自昨晚就好奇的事儿,“昨天,你去哪儿了。”
“回了北圳,让屠震他们陪着练了几十分钟拳。”
“哦。”默默咽下嘴里的汤,周衡放下汤匙定定望他,“那你……”斟酌字词,“昨晚说的——”
似乎知道他要问的是什么,陆闻忙打断他,很突然的说,“我下午不忙,待会儿在这儿午睡。”
话被打岔,鼓起的勇自然随之消失,周衡点点头,注意到他眼底淡淡乌青,“你昨晚没睡好吗?”
“没有。”陆闻低头夹菜,“我睡得挺好的。”
“哦……”莫名的,周衡脸发起热,亦说,结结巴巴,“我睡得,也挺好的。”
他撒谎,他也撒谎。
## 47
俗话说,打铁要趁热,提告白要趁情浓。周衡本来的打算,是趁两人一起吃午饭时问清楚昨晚的事,问清楚陆闻是什么意思。陆闻有意打岔,他心怯了一半,饭后接着又去睡午觉,更是没办法提。
磨磨蹭蹭,犹豫数度,及至傍晚,彻底作罢,只能再做打算。晚饭是张姐和李姐做好送来的,八点过后没什么客人,两人一块回了家,一路无话。
自此,生活真的回到盛夏时,周衡开他的水果店,陆闻忙他北圳的事务。只是陆闻待在六格水果店的时间明显变多,下午基本都会在,有时候甚至不去北圳,整天都待在周衡身边。
为此,周衡有些压力,因为何舒。每次何老师过来买水果,他不好不送点,送吧,陆闻又生气,是很明显的,板着脸让周衡知道他生气的原因。
周衡见不得他生气,总克制不住去哄。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生那晚的气,每次陆闻都相当拿乔,没有半天,绝对哄不下来。
有时候,周衡甚至想,干脆跟陆闻说,自己不要他陪也是可以的,但也只敢想想,知道说出来陆闻会生气。而且,他也清楚,陆闻待在自己身边,自己其实是很开心的。
那晚争执后,陆闻其实没在次卧睡几天,有天晚上周衡去牵他,他就跟周衡回主卧睡了。每日例行的暂时标记陆闻也有好好在做,有时候,甚至还会咬周衡的颈和喉结。
那晚的话,这段时间两人谁也没有再提,仿佛不曾听过,连带着不提的,还有生完孩子就两清的事。
初冬时候,周衡藏在外套里的肚子,已经很明显。得到水果店重新开张后的第一个月营收,他还完张姐的钱,还把借琴姐的钱也还了一部分。
一切都在好好儿的往前走,肚里宝宝好好儿的,他也好好儿的,陆闻对他,也好好儿的。
这天,是天彻底冷下来后,陆家四个孩子头次聚齐。陆闻有提前告诉他,参加家宴,会回来得很晚,甚至不回来了。
周衡反正没什么事,陪张姐和李姐看电视,边吃秋天时晒得绵软香甜的柿饼,边等陆闻。柿饼很甜,客厅暖融融的,他捧着热牛奶,看几分钟播放的家庭剧,转头看客厅门,希望下秒门那儿出现陆闻的身影。
张姐知道他在等,看眼壁钟,“要不,你给他打个电话呗,万一不回来,你也早点睡。”
“会回来的吧。”周衡呢喃,看眼钟上时间,也不大能确定,摸出压在抱枕下的手机,电话才拨出去,听见院门推开声响,忙不迭挂了,穿鞋走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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