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惜字如金,话也少得可怜。
难得听他主动和自己聊什么,肖琪心里不自觉泛起一丝愉悦,心情好了些,便又接着道:“这么大的生意,干爹一个人拿了主意,要是出什么问题,大老板肯定会兴师问罪。”
郑西野扫她一眼,漫不经心地问:“你见过大老板?”
“嗯。”肖琪说,“不过大老板很谨慎,平时连干爹见他的机会都很少,我就只见过他一次……”
肖琪话说到半截,突的,里屋的房门打开,嬉笑人声和脚步声呼啦啦轰出,海浪一般,将她的声音硬生生冲断。
一行人从屋里走出,为首两个年纪最大,都已经五十来岁。
与西装革履皮鞋锃亮的蒋建成不同,他旁边的中年人穿裤衩拖鞋,一副不修边幅的模样,脖子上拴着一根拇指粗的大金链,看上去五大三粗,声音也粗嘎洪亮。
大金链笑道:“蒋老哥,老弟最近鸿运当头,财神爷来了挡都挡不住了。让你破费了啊!”
蒋建成也笑:“小钱而已,当老哥请你喝茶了。”
“哈哈哈,够爽快,够豪气!”大金链竖起大拇指,“我就喜欢和你老蒋玩儿牌,过瘾!这次来凌城偶遇你,也是我有运气!”
说着,大金链一侧目,看见了站在旁边的郑西野,顿时瞳色微凝。
大金链一把年纪,当然会识人,见这个年轻人气度不凡仪表堂堂,必定不会是平凡的池中物。不由多看郑西野两眼,问蒋建成:“老哥,这位是……”
“是我干儿子。”蒋建成叼着雪茄,勾起个笑,对郑西野说,“阿野,这是我二十几年的老朋友,叫文叔。”
郑西野淡淡一笑:“文叔好。”
“好好好!”大金链点头称赞,“老蒋你有福。”
又寒暄两句,大金链领着自己的人走了,包间里只剩下蒋建成,肖琪,郑西野三个人。
蒋建成一撂西装下摆,弯腰坐在了沙发上,笃悠悠翘起二郎腿,看微抬眸,看向面前的两个小辈。
他脸色微沉,说:“琪琪。”
肖琪规规矩矩应了声:“干爹。”
“你这孩子。”蒋建成佯嗔,“谁让你这么早就把阿野喊来?他平时处理凌城这些摊子,已经够头疼了,天都没亮透你就扰人清梦,怎么这么不懂事?”
肖琪咕哝:“电话是武叔打的,又不是我。”
蒋建成抬手点空气:“成天就知道欺负你武叔,得罪人的事全让你武叔替你背锅。”
肖琪古灵精怪地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蒋建成数落完干女儿,招呼两个年轻人落座。之后,他转头去看坐在身旁的郑西野,语带怜惜地说:“泰城的事,我都听老齐说了。多寿佛那个老东西,这么多年了一点儿长进都没有,明的搞不过,尽玩些阴招。阿野,你受苦了。”
郑西野极淡地扯了扯嘴角,回话:“蒋老,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都是我分内的事,不值一提。”
“好,我的好孩子。”蒋建成眼神里流露出欣慰的色彩,不住点头,“你放心,你的付出蒋老都看在眼里。蒋家亏待不了你。”
这时,肖琪伸手捉住蒋建成的衣袖,小声撒娇:“干爹,野哥在泰城受了伤,这段时间我干脆就留在凌城?”
蒋建成皱眉:“你留在这儿干什么?”
肖琪觑了眼身边的男人,眼中难掩忧色:“他生病了躺床上,连个能照顾他的人都没有。”
郑西野:“谁说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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