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对方。
工作人员接过票,垂眸查验一番后露出笑容,摊手比了个“请”的手势,道:“先生小姐,请跟我来,这边检票入场。”
*
凌城的发展整体落后,市民们的生活要求大多还停留在温饱层面,对精神食粮的追求远远不及国内的一二线城市。虽然宋瑜是著名青年画家,在国内外获奖无数,但凌城很多人却连这个大画家的名字都没听过。
因此,即使今天是周末,前来看这场画展的人也很少,整个展厅内空空荡荡,几乎只有工作人员和稀稀拉拉数个观展者。
许芳菲和郑西野就是那稀稀拉拉之二。
进入展厅,首先映入许芳菲眼帘的就是宋瑜的个人简介。
许芳菲驻足,仔细地浏览一番后便继续前行,开始观看此次展出的画作。
坦白说,她不懂绘画,也没有先天发达的艺术细胞,并不能通过一幅画的构图、色彩品读出作者的心境意图,更不能像电视剧里那些富家千金那样,对着一副画作侃侃而谈,高谈阔论。
但,尽管如此,许芳菲依旧观赏得很认真。
宋瑜是写实主义派画家,作品多以风景画和人物画为主。展出的画作里,有在田间捡拾稻穗的农人,有在狂风暴雨的海面上捕鱼的渔民,也有简单的山山水水、草木花香。
她看着这些画,恍惚间,仿佛便看到了那个喜旺街9号院以外的,广阔的、丰富多彩的世界。
从始至终,郑西野都安安静静地陪在许芳菲身边。
她停他停,她走他走。
在看到最后一排画作时,许芳菲似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么。她站定了,略微犹疑,转身看向背后的男人。
许芳菲有些忸怩,顿了下才小声问:“跟我一起看这个展览,对你来说是不是很没意思。”
郑西野直勾勾盯着她,反问:“为什么这样说?”
“我完全不懂油画。”少女雪白的两只小手,局促不安地攥紧了衣服下摆,“对着这些画,我连一句见解都发表不出来,没办法跟你聊什么。从我们进来到现在,已经一个多小时,你不觉得是在浪费你的时间吗。”
“写实主义派系的画我看过很多,这个画家水平还可以。”郑西野神情平静,“你有什么不懂,可以问我。”
许芳菲略惊,既惊他对油画的了解,又惊他对她的耐心。
郑西野两手插在裤兜里,垂着眼皮瞧她,继续道:“不过我这人打小就对这些艺术兴趣不大,如果你昨天拒绝我,这两张票我会送给其他人。”
不知怎么的,在听完他这番话后,许芳菲突的心尖一紧,像窜过了陌生电流般,激得她呼吸都有几分不稳。
她垂下脑袋,沉默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小声问:“那你为什么想带我来?”
郑西野没有回答,只是道:“你喜不喜欢这些画?”
许芳菲缓慢而认真地点头。
得到这个答案,郑西野不露痕迹地牵了下嘴角:“那这一个多小时,就很有意义。”
许芳菲来不及深思他这句话,嘴唇蠕动几下,道:“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想带我来看这个画展。”
郑西野静了静,道:“因为我猜也知道,你会喜欢这些画。”
许芳菲眸光微动,惊诧地抬高眸子,望向他。表情疑惑。
郑西野转过头,慢悠悠扫视过偌大的展厅,扫视过所有挂在墙上的画作,“这个画家的画,总结来讲就是八个字,人生百态,世界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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