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室里坐着一个二十三四的男青年,样貌端正,名叫孙华。两年前,郑西野从赌场里把遍体鳞伤的孙华救出,还顺带帮孙华垫付了孙母的手术费,自那以后,孙华就对郑西野忠心耿耿,平时偶尔还会充当司机,帮郑西野开开车。
孙华跟在郑西野身边这些年,随其走南闯北,见过风浪无数,早已练就一副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心性。
他并未对老板身边的小女孩儿表现出丝毫好奇,目不斜视,恭敬地问:“野哥,现在去哪儿?”
“喜旺街。”
“是。”
孙华发动了汽车引擎,车窗外的街景开始变速急退。
许芳菲眼神平和,怔怔望着车窗外面,在发呆。
忽的,察觉自己胳膊微紧,似被人轻轻握住。
“……”许芳菲下意识朝触感异样的皮肤望去。五根骨节分明、修长而有力的手指,将她白腻纤细的上臂收入掌心,姿态说不出的熟稔与亲昵。
她脸蛋泛起滚烫红潮,不知是窘是羞,下意识将自己的手臂往回抽。
“别动。”头顶传来两个字,低沉轻缓。
许芳菲一滞,动作也跟着停住。
郑西野脸色很不好看,视线将许芳菲从头到脚端详好几圈。
小姑娘一截皓白的雪腕,细得仿佛不堪一折,脆弱而又楚楚。手腕处依稀可见绳索勒痕,好在只是微红,没有破皮。
男人目光凝在她微红的腕子上,静了静,尽量缓和地问:“除了嘴角和手腕,你还有没有其他地方疼痛或者不舒服?”
这段日子的相处,郑西野的温柔细致与贴心,几乎已经让许芳菲已经忘记他的身份,忘记他所处的环境,忘记他是怎样一个狠戾角色。今晚目睹他雷霆震怒时的残暴可怖,她心中犹有余悸。
脸已红得要滴出血来,少女有点窘迫,又有点惧惮,好一会儿才轻声说:“没有了。”
郑西野又问:“他们有没有喂你吃过什么东西?”
许芳菲摇摇头,轻声答他“没有。”
“有没有给你打过什么针?”
“没有。”
得到几个否定答复,郑西野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捏住许芳菲的胳膊,把她校服袖子往上捋高,霎时间,女孩藕断似的雪白肌理裸露更多,胜过世间所有玉璧。
郑西野黑眸专注,翻来覆去检查,没有发现针眼。
再察看另一只。
同样雪白光生,没有注射的痕迹。
确定她身上确实没有其它伤痕后,郑西野才彻底放心。突的,他察觉到什么,眼皮微掀,注意到小姑娘正有些奇怪地望着自己,小脸微红,明眸里的光茫然而疑惑。
郑西野微怔。
他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失态,五指蓦的一松,将她放开。
许芳菲脸热烘烘的,垂了脑袋,悄悄把衣袖重新拽下。
“不好意思。刚才我太担心了,所以有点儿失态。”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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