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又燥起来,耳朵根也烫烫的。她猜测,自己的脑袋肯定已经红成番茄。怕被发现,只能佯装不甚在意地转过头,看向别处。
许芳菲清清嗓子,说:“我怕违反校规受处罚。”
郑西野闻言,蹙了下眉。
未待他拉着脸子开口,身前的小姑娘却又出声了。这一次,她脑袋无意识埋低,像是心虚,又像是羞怯,音量较前次低许多。
她小声说:“当然也怕你误会。”
这一刻,夜色在两人之间静谧蔓延。许芳菲说完,羞窘交织,根本都不敢再看郑西野的表情。
她垂着头,将自己绯红的小脸藏到阴影里,十指攥紧从衣兜里取出来的糖果包装袋,把袋子捏到变形。
也是那一刻,郑西野眸色骤深,脑海中有无数念头匆促闪过。
那些炽热的、偏激的、疯狂的,因她而起的诸多思绪,如同雨后的春笋,在他的身体里扎根发芽,汲取他的妄念作养分,短短几秒光景便长出了无数藤蔓,缠绕他,教唆他,要拖着他坠入魔道。
她说,怕他误会。
这意味着,在她心里他也是特别的那一个。
过去的无数个日夜里,郑西野是如此渴求这个姑娘的一切。
过去的无数个日夜里,他甚至偏执地认为,自己能从缅南活下来,是老天慈悲垂怜,给了他一个机会。
一个回到许芳菲身边,得到许芳菲的机会。
而现在,此时此刻,他最想要的姑娘就站在他面前。
理智与渴念在郑西野的头脑中来回拉扯。
好一会儿,他闭上眼睛再重新睁开,已又是平日里那副冷峻凌厉里融几分凉薄散漫的样子。
许芳菲没有读心术,也没上过微表情心理课,她当然不知道郑西野脑子里在想什么,想过什么。
在她悄悄抬头的刹那,只看到郑西野清冷如玉的侧颜,和他遥望远处夜空时,嘴角微挑的弧度。
于许芳菲而言,这个男人的笑总是带有魔力,轻而易举便能让她也感受到喜悦。
她眨了眨眼睛,趁他心情不错,紧忙小声试探:“教导员,你问的问题我都回答了。这封信可以还给我了吗?”
郑西野眼底含笑,薄唇里吐出的话语却相当冷酷:“不可以。没收。”
许芳菲:“?”
许芳菲惊了,目瞪口呆:“别人写给我的信,你拿去做什么?”
郑西野反问:“那你留着做什么?”
许芳菲被他问得一卡。
他调子凉凉:“认真拜读?要不我现在拆开朗读几段,你现场给品鉴品鉴,再写个八百字的读后感?”
郑西野这张脸,没表情时是又冷又俊的军中花无缺,偶尔说些阴阳怪气的话时却又是真的欠扁。就冲这吊儿郎当不着调的流气劲儿,让人想两拳头给他怼树上去。
许芳菲哪里说得过他。小姑娘只能憋红着脸蛋望着他,担忧道:“那你没收之后,会不会有处罚措施?”
这要是因为一封莫名其妙的情书受处分。也太冤了吧!
郑西野凉凉说:“写情书的我看情况处理。”
许芳菲紧张得心都悬起来:“那收情书的呢?”
郑西野闻声一顿,视线在姑娘的小身板上打量一圈,抬抬下巴:“想让我保你?”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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