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了眼。见这对年轻人男俊女美气度不凡,便乐呵呵一笑,用夹杂着晋州方言的普通话说:“帅哥,你说的那个地址,那附近好像全部是部队啊。”
郑西野很淡地笑了下,语气客气而疏离:“是的,就是那儿。”
闻听此言,司机脸上的笑容瞬间更灿烂,随口问:“你们俩都是当兵的吧?”
许芳菲弯起唇,温和地回道:“您怎么知道?”
“我咋不知道呢,我以前可是汽车兵哦。”司机师傅开着车,半带感叹半带玩笑,“你们俩从走路的姿势,到说话的神态,每个细节都是个兵。”
许芳菲感到很新奇,轻轻笑起来:“是吗,我自己都没发现。”
司机师傅的表情便流露出一丝得意,道:“那是你们当兵时间不长,我可是老兵。看人不一定准,看兵准得很嘞!”
来晋州见到的第一个当地人,便如此热情友好,许芳菲对这座城市的初印象可谓相当不错。见这位退役的老兵师傅面善又活泼,便又问:“师傅,您以前是在什么地方当汽车兵呀?”
司机师傅顿了下,回答:“我在青海那边,高原上。”
“哇。”许芳菲由衷感叹,“高原汽车兵很厉害的。”
眼瞧着这个漂亮的年轻女兵一脸崇敬,司机师傅不由有些不好意思。他挠了挠头,谦虚道:“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路上,许芳菲和老兵师傅随口闲聊,郑西野则全程都很安静,几乎没有参与这番对话。
一个小时后,出租车从宽阔大道上转了个弯,沿一条曲折小路颠簸数数分钟,前方视野便豁然开阔,出现了一个广袤无垠的军用机场。
数架军用直升机盘旋在驻地上空,螺旋桨刮起一阵接一阵的巨大音浪,场面甚为壮观。
这时,郑西野才终于开口,淡淡地说:“师傅,就在前面停吧,谢谢。”
下了车,许芳菲和司机师傅挥手道别。
出租车在宽敞地带掉了个头,绝尘而去。
许芳菲在原地环顾四周,惊愕地睁大眼睛:“这一大片都是你们单位?”
“我们这儿有个军用机场,所以占地比其它单位会大一些。”郑西野一手将许芳菲的小行李箱拎起来,一手提着自己的行李包,往一条林荫路方向动了动下巴,道:“大门在这边,走吧。”
“我的箱子给我吧。”许芳菲见他两手不空,连忙伸手去接,“我自己来拿。”
郑西野胳膊一侧便将她的小爪子挡开,随口回道:“又不重。你拖地上走着还慢。”
许芳菲拗不过,只好叹了口气收回手,乖乖跟在他身边。
走了几步,她忽然想起什么,狐疑道:“对了。刚才在车上,我和师傅聊得那么开心,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呀?”
郑西野目视着前方,脸色清冷:“习惯了。”
许芳菲不解:“什么意思?习惯不说话?”
“当年我进狼牙,受的第一项训练就是闭嘴。”郑西野说着,侧目淡淡看她一眼,“你知道是怎么练吗。”
许芳菲摇摇头。
郑西野:“模拟很多情形,醉酒、药物、严刑逼供,要求就是守口如瓶,一个字都不能说。”
许芳菲一下愣住。
“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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