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自妈妈手里接过了那软软的小身子,心里就莫名多了一份责任感,开始变得沉稳起来。
他学会了自己做饭,自己洗衣服,给妹妹冲奶粉,哄妹妹睡觉,以至于苏婉容学会发音的时候,第一个叫出的竟然是哥哥两个字。
苏母产后抑郁,后来经过治疗好了些,对苏婉容也是有愧疚的疼爱,那时候苏婉容已经会走路了,天天跟着苏景行身边,像是个小尾巴一样,看着兄妹俩关系这么好,苏母放心之余也有些心酸。
等到苏婉容长大,苏父苏母又有了一个孩子,苏婉容占有欲强,别人开玩笑说她爸爸妈妈和哥哥要被抢走了,她也就信了,整天粘着苏景行,生怕他真的被抢走。
苏景行乐在心里,也不点破,享受着妹妹的黏人,每天哄着她跟她一起睡觉吃饭,简直像是个小爸爸。
等到苏婉容上初中,苏景行的妹控属性已经点满,如珠似宝的护着苏婉容,天天用温毛巾擦脸叫她起床,她带的盒饭都是他做的。
直到那一晚他梦到妹妹被自己压在身下狠狠进入,第二天看到满片狼藉的内裤和身边被他紧抱着睡的很熟的妹妹,才觉得不对。
苏景行前所未有的惶恐了。
他仔细想了想自己对妹妹的感觉,甚至在各种论坛上寻找答案,挣扎了许久,终于确定自己对妹妹抱有的感情,的确不是正常兄妹该有的,而是最不堪的那一种。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是从她小学六年级被小毛头递了情书时候的不悦,还是妹妹开始发育,他才终于意识到她长大了的时候?
苏景行不知道,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如果他继续与妹妹寸步不离,总有一天他会忍不住的。
他会忍不住向她伸手,忍不住伤害她。
所以苏景行主动向妈妈提出自己要搬去新房间,哪怕之前他纵容妹妹的撒娇,一再推迟两人分房睡的时间,但是那场暧昧的春梦却没有因为他的躲避而停止,反而愈演愈烈。
甚至有的时候他会梦到自己正与妹妹颠鸾倒凤,门却被苏父苏母打开,他们被迫分开的噩梦。
苏景行不能允许有这样的可能性,他心里爱着妹妹,自然更不愿意看到妹妹对自己嫌恶的眼神。
所以他搬走了。
因为小时候跳了一级,那时候他已经大学毕业,在外面租了个房子,虽然见不到妹妹,但是他强迫自己专注于工作,即使心里十分煎熬,想到这样是为了妹妹好,一时间倒是也能忍受。
直到妹妹高考结束,苏父苏母正式分居。
那时候他看到哭着朝自己跑过来的妹妹,心里有一个声音轻轻的,说他这辈子都逃不了了。
可是他不能,即使心里想要将妹妹揉进身体里,与自己变成一个人,他也要装出一个好哥哥的样子,丝毫不能走错半步。
可是这背德的感情就像是悬崖边生长的藤蔓,拼命汲取养分,紧紧扒住岩石的每一个缝隙,变得越来越繁密。
后来苏母改嫁,他照着母亲的意思去相亲,后来觉得麻烦,就找了王嘉人帮他演戏,终于堵住了苏母介绍的心思,谁知道那个女人真的对他有了感情,竟然将他灌醉,想要假戏真做。
苏景行看着几乎半裸的王嘉人,脑海中却蓦然想到夜里给妹妹盖被子时看到的旖旎风光,不知道该替她悲哀还是该替自己悲哀。
大学的时候他就知道了,除了对自己的妹妹他硬的起来,其他人对他来说就像是布景板,他不想耽误别人,更不愿意委屈自己。
没有人知道,堂堂T大建筑系被无数学妹憧憬的大才子,传说中要颜有颜要才有才的苏景行,是个想到自己的妹妹就能兴奋起来的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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