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出来。
“殿下,还有这位少祭阁下,请随我进去。”
萨尔狄斯嗤笑一声,转过身来,对弥亚耸了下肩。
那动作的意思是,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说让你帮我个忙了吧?
弥亚:“…………”
就算身份变成了王妃和王子,这对母子之间的诡异而又僵硬的气氛依然一点都没变。
侍女在前面带路,萨尔狄斯一边走,一边低声和弥亚说话:“她自从住进这里之后,任何人求见,她都不见。”
“其实我倒是无所谓见不见她,只是还有点事想要问她。”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
他的手依然握着弥亚的手,轻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可能会愿意见你。”
“为什么?”
弥亚很困惑,说到底,他也只和奥佩莉拉夫人见过几面,根本不熟,他实在想不出那位夫人对自己另眼相待的理由。
“不知道。”
萨尔狄斯想了想,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大概是我和她唯一相同的喜好……”
“你说什么?”
萨尔狄斯后面那句话的声音太小,弥亚没听清。
“没什么,我是说,大概是因为她觉得你看起来和那只贪吃的蠢鹿挺像的?”
“…………”
弥亚试图甩开某个说他贪吃还说他蠢的家伙的手,但没能成功,反而被攥得更紧。
他瞪人。
那人冲他笑。
就在两个少年无声地交锋中,侍女已经带着他们来到一个宽敞的房间里,然后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关上门。
白玉浮雕,纯金饰物,天蓝色的丝绒毯铺在地面上,数米高的血红色珊瑚玉摆在墙角。
这间奢华的房间里摆放着的无一不是精致之物,无一不是世间罕见的珍宝。
用极其珍贵的黑曜石雕琢而成座椅上,波多雅斯的王妃坐在那里,目光平静无澜。
她依然那么美丽。
她只要待在这里,就足以让房间里所有的珍宝黯然失色。
如翠色宝石的碧眸轻轻从弥亚身上掠过,然后落在一旁的萨尔狄斯身上。
奥佩莉拉王妃问他:“你想见我?”
她对萨尔狄斯说话的语气依然如往常一样冷淡,不带丝毫感情。
萨尔狄斯笑了一下,他说:“看来您过得不错。”
“……”
王妃神色淡淡地看他,没有说话。
“‘父亲大人’战死,所有人都认为孤儿寡母会生活得艰难,谁知道您摇身一变,成了王妃,连带着我也跟着成了王子,真是多亏了您。”
萨尔狄斯锐利的目光直视着他的母亲,眼底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挺好的不是吗,毕竟菟丝花这种美丽的花朵在吸尽了原来攀附的植物养分之后,就得去找更强壮的植物……”
“萨尔狄斯!”
一个清亮的声音打断了萨尔狄斯的话。
“你住口,萨尔狄斯。”
少年湛蓝的眼盯着萨尔狄斯,目光中透出一抹严厉,他生气地说:“这不是你该说的话。”
萨尔狄斯抿了下唇,他撇过脸去,没有再说下去。
王妃静静地坐在黑曜石的座椅上,垂着眼,细长睫毛在如玉般的颊上落下玫瑰色的影子。
阳光照在她的脸上,那是一张美丽得不该存在于人间的面容。
她坐在这里,却又与这里格格不入。
那些足以激怒任何人的伤人话语在她面前却如同一片微不足道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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