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道,“怎么,您打算用这只发抖的手握枪上阵杀敌?”
他的话一如既往的毒辣而又刻薄。
“难道您就不怕一个手抖,把枪尖刺到自己身上?您就不怕您这发抖的手非但杀不了一个敌人,反而先把自己弄得阵亡?”
看着被自己气得大口大口喘气的戴维尔王,安提斯特继续冷笑着说下去。
“陛下,您既然已经老了,打不了仗了,就该安安静静地待在王城……”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在房间里响起。
帕斯特一惊。
他一进门就看见戴维尔王抬手重重地打了安提斯特将军一个耳光。
戴维尔王虽然身体被酒精侵蚀得厉害,但是力量还在,那毫不留情的一巴掌一下子就将安提斯特抽得嘴角出了血。
那一侧的脸高高的红肿了起来。
戴维尔王注视着安提斯特,目光冰冷。
他微微眯起的眼虽然满是醉意,但是仍然残留着曾经的威严。
他已经苍老了不少的身体里,依然能带给人莫大的压迫感。
这一刻,他仿佛从酒中恢复了几许意识。
“安提斯特啊……这一次,就由你随同我一起出战。”
他不甘心。
他还没有老。
他要向所有人证明,更要向他自己证明,他依然是那个在战场强大的王者。
“你将亲眼看到我在战场上的胜利。”
“你的不敬之罪,就由你这次在战场上的功绩来抵吧。”
……
两日后,戴维尔王率军亲征,离开王城。
安提斯特将军率领盾之骑士团随其出征。
王太子帕斯特留守王城。
大祭司为向众神祈祷胜利闭关。
但是从和臣妻偷情的开始,他的认知已经开始有了裂缝。
从直接向臣子索要女人开始,他的欲望已经压过了他的英明。
放手让下属在眼前被杀的那一刻,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心魔,一个被啃噬开的蚁穴。
因为心魔的存在,他连续四年都不像以前一样亲自去北方为守护子民征战时,他就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纯粹的勤政爱民的国王了。
将王妃纳入宫中是他欲望的进一步扩大。
知道两个儿子之间的矛盾却放任自流,为了平静只想要粉饰太平时,那时的他已经逐渐没了曾经的无畏,而疑虑重重。
随后,萨尔狄斯的反抗激发了他心底的忌惮以及猜疑,所以他才放任萨尔狄斯离开王城,哪怕他明知那等同于放逐。
十多年来,他虽然在外表依然强大,但是在他心里已经一点点积累了太多。
最终,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萨尔狄斯逼迫他去了他不愿意去面对的北方战场。
那一战,在他产生心魔的战场上,对他来说相当于将军半个儿子的萨尔狄斯击败了自己,而他第一次选择了逃跑——那对他来说是最致命的一击。
量变引发质变,那才导致了他的颓废。
我觉得那个应该不算是突然了。
其实简单来说,就相当于心里扎了根刺,外面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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