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少的脸憋得通红,这有绝对联系吗?有吗?
第二天,天还没亮,李谨言就醒来了。意外的,他竟然比楼逍醒得早。身上很清爽,不带汗湿的粘腻。
楼少帅睡觉的样子很安静,黑色的睫毛,浓密得足以让女人嫉妒。
李谨言的手指沿着楼逍挺直的鼻梁滑下,落在他的唇上,却不想楼少帅突然睁开眼,一口咬住了他的指尖。
李谨言被吓了一跳,有种做坏事被抓的心虚感。不等他反应过来,后颈便被一只大手扣住,楼少帅在他的颈侧咬了一口:“胆子够大……”
余下的话,李谨言没听清楚,只能感到自己再一次被热浪席卷,什么都不能去思考了。
这一次,楼少帅算是手下留情,李谨言没有错过早餐。不过,想到脖子上的牙印,再去看坐在对面的楼夫人,李谨言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早饭后,季副官送来上海发回的电报,怡和皂厂的蒲老板对他提出的生意很有兴趣,而且还联系了另外几个同行,打算一起北上。
“同行?”
李谨言皱了皱眉。他不知道蒲老板都联系了谁,这些人是否都信得过,只希望中间不会出任何差错。
从计划联合国内皂厂,坑一把小日本开始,李谨言行事就十分小心,毕竟,事情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消息走漏,谁知道那群日本矬子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楼逍坐在一旁,单手支着下颌,黑色的双眼,一直看着李谨言。手中的书,已经很长时间没翻过一页了。
“少帅,你今天不去军营吗?”
“不去。”楼逍合上书,“你有事?”
“恩,我下午要去一趟皂厂。”
楼家的皂厂已经接收了一批从军队退下来的军人。当这些兵哥知道楼家会安排他们进皂厂做工,不会用一笔遣散费将他们打发了事之后,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直到他们在技术工的指导下,做出了合格的产品,领到了第一笔薪水之后,才相信自己真的不是在做梦。
皂厂实行两种薪水制度,一种是月薪,一种是日薪,若是家里艰难的,可以先和部门经理申请领取日薪。不过每日领到的工钱,只能是当日薪水的一半,等到一个月满,才会补发另一半。
若员工做满一年,保证不对外泄露关于皂厂的任何事情,还会另外得到一笔分红。
销售部经理陆怀德曾经在上海的纱厂中做事,关于扣押一半日薪和分红的规定,就是他提出的。他的理由也很充分,“不说上海天津,关北城的工厂也是一样的做法。再说,也只是暂扣,不是不给。”
陆怀德的话给李谨言提了醒,古人早有言,不患寡而患不均。太过特立独行,并不是件好事。就算想要改变,也需要慢慢来,否则,让别人怎么做?
不过,接受了陆怀德的建议,并不代表李谨言不能在别的方面改善一下工人的生活。
皂厂除了发工钱,还免费提供一顿早饭和一顿午饭,早饭是稀粥和玉米面饼子,午饭是一荤一素,杂粮面的馒头,并不丰盛,却足以让人吃饱。
管理被服厂的李秉,也开始为厂子里的工人提供一些福利。等到家化厂投产,李三老爷也会仿造此例。这并不是李谨言强迫的,而是自从皂厂按照李谨言的提议行事之后,工人们的表现,有目共睹,尤其是那些兵哥,就差没拍着胸脯保证,若是有谁敢打皂厂的主意,或是对不起楼家,他们直接掰折谁的脖子!
李谨言还打算把皂厂旁的土地分批都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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