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的想起了她开在后贝加尔的那家包子铺,顿时脸色就变了。
“想什么呢?”许二姐眼睛一瞪,从腰间抽出一把样子略显古怪的弯刀来,背着这么沉的刀凫水,可见她的水性有多好,“就针尖大的胆子,难怪老窝都让人给掏了。”
说着,朝着身边的尸体狠狠就是一刀,刀口十分不规则,就像是被野兽撕扯开留下的,“看到没?像这样,就算老猎户也会以为是被熊瞎子和野狼一类的大牲口给扯开的。”
一个汉子眼瞅着许二姐三两下的解决完一个俄国兵,又走向下一个,后颈一阵阵的蹿凉气,“二姐,你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老娘开包子铺的。”许二姐头也没抬:“怎么着,有意见?”
“没,没有。”哪敢有啊。
许二姐一边下刀子,一边指挥几个男人把俄国兵的尸体都搬远点,别堆在一起,就像是真被野兽袭击追赶,四处逃跑时被杀死的。
等到处理完现场,许二姐又捡起一支俄国兵使用的步枪,之前他们偷袭得手,这些俄国兵根本就没来得及开枪。
“拿着,走远点放两枪。”
“干啥?”
“废话!你遇到了大牲口光跑不开枪?”
男人摸摸鼻子,照办了。
处理好这一切,几个男人拖出之前藏在岸边的小船,陆续上了船。许二姐看着水中还未散去的血迹,脸上竟露出了笑容。
和孟二虎一样,她的爹娘也死在了当年的海兰泡,死在了冰冷的黑龙江水中。她大伯带着她拼死游过了江,大腿却被老毛子一枪打中,彻底残了。
她那年刚八岁,没爹没娘,身上一个铜子都没有,只能插着草标把自己卖了,才好歹给大伯找了大夫。可伤口拖得太久发炎流脓,半条腿都烂了,根本没法救。她大伯躺在床上,喃喃念着死在冰冷江水里的亲人,被俄国兵用刺刀捅死的媳妇和孩子,到死都没闭上眼睛。
这些俄国人都该杀!许二姐朝身后望去,这些远远不够,还不够偿还当年她亲人和乡亲的万分之一!
“二姐,还看什么,快过来!”
孟二虎等人早就上了船,见许二姐迟迟不动,便叫了她几声。
“叫什么叫,来了!”
发生在额尔古纳河边的事情隔日才被上报,谢尔盖等人出去巡逻,他们驻扎的哨所里只剩下一个醉醺醺的卫兵,等他睡了一夜,第二天醒来才发现谢尔盖等人一夜都没回来!
出事的地点很快被找到,但尸体上的伤口难以辨别,又被食腐动物撕扯过,加上步枪和子弹都没有被拿走,没人想到这会是对面的华夏人干的,最终,谢尔盖等人的死以被野兽袭击盖棺定论。
之后被派遣到哨所来的士兵,都听那个卫兵绘声绘色的说起过谢尔盖等人的惨状,在接连几次有人在出事地点附近被野兽袭击丧命后,巡逻兵都下意识的避开那里。渐渐的,那片地区被称为魔鬼的领地,很少再有俄国兵踏足。这让披着草叶树叶,趴在草丛里等了一天又一天,却没“生意”上门的孟二虎一干人郁闷了挺长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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