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军官围着那十五挺麦德森机枪打转,那眼神,就像是看到了没穿衣服的大姑娘。
要不是有杜豫章的警卫营拦在哪里,恐怕都要撸胳膊挽袖子的动手抢了。
“师座!”
一声师座,唤回了这些军官的理智,三个旅长立刻笑得一脸谄媚,几个团长没敢往前凑,在后边为旅座加油助威。
“师座,您一路辛苦了。”
“恩。”杜豫章背着手,一副斯文人的做派,好歹他也是个“儒将”,尽管那只是和钱伯喜对比出来的。
“师座,这枪是您带来的?给第二师的?”
“废话!”杜豫章哼了一声,“言少爷从丹麦人手里买的,少帅分给每个师十挺,我和一师长仗着资格老,才多要来五挺。”
“师座英明!师座威武!”
“一边去!”杜豫章站定,视线一一扫过在场众人,“三个旅,每旅三挺。”
“那剩下的……”
“老子武装警卫营!”
“师座,警卫营用不了六挺轻机枪。”
“是啊,师座,再多给两挺,不,一挺就行!”
“滚!”杜豫章朝着叫得最欢的旅长就是一脚,“老子说怎么分就怎么分!老子愿意你管得着吗?再嚷嚷一挺都不给你们!”
第二师的军官们顿时产生了一种错觉,他们的师座被一师长附身了……
于此同时,驻守哈市的一师师长钱伯喜突然打了喷嚏,搓搓鼻子,那个老小子念叨他?
此时的京城,被北六省军队接管防务的冀军并未全部退回河北。
在外人看来,虽然联合政府成立了,却是实际上的联而不统,中央政府更是南北官员各成一派,楼盛丰,司马君,宋舟即便不是三足鼎立,也有楼宋两人各行其是的架势。
只是楼盛丰占着大义,成为大总统以来,行事谨慎且在军饷一事上占了先手,在短时间内,无论宋舟想要做什么都是投鼠忌器。
另外,财政部已经透出风声,大总统有意裁撤国内各省名目繁多的厘金,制定统一的收税标准,减轻农民的赋税,这个消息一出,更是引起一片哗然,有击案叫好者,也有反对者,也有一部分人对此持观望态度,但更多的人则是盛赞楼大总统为民着想,实乃仁义。
各省督帅对此反应不一,不过在楼盛丰私下里给他们发了几封带包之后,至少没人带头反对这项决议了。
七月十一日,关于裁撤厘金改革税制的议案正式通过,楼大总统也算是松了口气。
“言儿来信说,电报机的研究有了进展,发动机厂这个月底就能正式投入生产。”楼夫人坐在沙发上,一边注意在地毯上爬得正欢的楼二少,一边笑着对楼大总统说道:“他鼓捣的那个飞机厂也有了眉目,还说多谢大总统请到的两位专家。”
“咿呀。”
八个月大的楼二少长得十分壮实,白胖的小脸上,乌黑的一双大眼睛,见人就笑,看着就想抱起来亲一口。他爬到楼夫人的旁边,抓住楼夫人的裙子似乎想站起来,努力了几次却没成功,一下坐到地上,没哭,继续努力。
“也亏得他能想得出来。”楼大总统摸了摸光头,“前些天不是还来电报说要装电话?”
“是啊。”楼夫人把楼二少抱到腿上,“还说什么家用电话,野战电话,我也不不懂,不过这孩子做事稳妥,总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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