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各地募集,仿照当初子弟小学建校时的做法,将捐款人的姓名和捐款数额都登报发表。”
一来是为了感谢,二来是为了吸引更多的资金。
国人好名,有一个“流芳千古”的机会摆在眼前,就算是那些视金钱如命的人,恐怕也会动心吧?
李谨言现在是北六省总商会的会首,他发话,应该不会有人刻意驳他的面子。自被六省总商会以下,各地商会,各民间组织,大大小小的商人,就算每人只拿出十个大洋,也是一笔巨款了。
除此之外,有楼少帅挂着校长的名号在上面压着,想朝这笔建校资金动手的人也得慎重考虑,到底是要钱还是要命。若被逮住,将不只是砍手,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可能会连头一起砍的话,聪明人都该知道如何取舍吧?
“我明白了。”楼少帅的视线在李谨言的脸上缓缓扫过,垂下眼帘,端起茶杯,手指擦过杯沿,“扯大旗。”
李谨言呵呵干笑两声,的确,楼少帅就是那面被扯起来的大旗,不只是象征,同时具有相当“实际”的意义。
“可以。”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楼逍握住李谨言的手腕,掌心火热,俯身,嘴唇擦过李谨言的耳畔,温热的呼吸吹拂在李谨言的颈侧,也让李三少明白了,想扯这面大旗,自己总得做点什么。
好吧。
李三少一撇嘴,两手按住楼少帅的肩膀,侧过头,吻上了他的嘴唇……
在被扔到床上,扯开衣服的时候,李谨言还在想着,这事他赚了。但在接连被折腾了两次,又一次被楼逍扣住膝弯,将腿架上肩膀的时候,李三少欲哭无泪。很显然,某老虎不只打算回本,还要讨点利息。
他哪里是赚了,分明是亏大了……
七月二十五日,一列从天津方向开来的列车驶进了关北火车站。
由于近期大量外省移民涌入,关北火车站加大了治安管理力度,一个连的士兵进驻,加上巡逻的警察,让站台和候车室不再混乱不堪,即便拥挤依旧,人生嘈杂,比起之前却有序很多。
一些打算趁乱浑水摸鱼的扒手也被揪出来,要知道,练就火眼金睛的不只是孙大圣,还有可能是身着便衣,专门抓贼的警察。
一个扒手两个大洋,让这些警察们的双眼放出了绿油油的光。而被逮住扔进牢里关上一天一夜的扒手,却个个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发誓走出这道门就立刻改行,去要饭也不再做贼了。
至于原因,看看他们肿成猪头的脸,被掰断的三根手指,再看看那间牢房里满脸横肉,眼角还横着两条刀疤的大汉,估计就能猜出一二……
廖祁庭原本计划二十日离开天津,不想中途出现变故,不得不前往京城,直到今天才转道乘坐火车抵达关北。
随从提着行李,保镖护卫在廖祁庭四周,他们显然被关北火车站的人流惊到了,即便是在上海天津等大站,也没看到这么多的人,说是接踵摩肩,挥袖成云,一点都不夸张。
“少爷,这人太多了。”
小栓子提着藤木行李箱紧跟在廖祁庭身后,瞅瞅四周,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老天,这得有多少人?
“别管那么多,先出去再说。”
一行人走出站台,立刻就有车老板迎了上来。随着生意越做越大,这些车老板不只在火车站接生意,还组成车队在关北城和临近的乡村县城之间往来奔波,送信,载客,拉货,样样都有。长久下来,这些车老板凑到一起一合计,推举了三个为人诚恳,脑袋也够用的出来,正式组建车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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