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暗号,情报局内的人也十分不解。不过,比起诗词歌赋什么的,馒头窝窝头一类倒是好记许多。尤其是在洋人的地界,很多人恐怕连窝窝头是什么都不知道。
五月二十三日,李谨言接到了情报人员从俄国发回的消息,看着上面的内容,李谨言有些拿不定主意。
现在就把沙皇一家“救”出来?至少也要等他们被流放到西伯利亚吧?
可这个机会又太难得,高尔察克被临时政府派到国外“考察”去了,十月革命后才会回国,楼少帅还在中西伯利亚行军,的确是行军,在独立旅的进攻途中,没遇到任何像样的抵抗,沿途遇到的村镇,很多都空了,要么就是只剩下女人老人和孩子,大部分壮年男人都被抽调到东线去打仗。
确定安全之后,村长或是有威望的长者会被召集,领到一份粮食。
没有劫掠,没有屠杀,村子里听不到女人和孩子的哭声。只有久违的土豆香气和热腾腾的浓汤。
“从今天开始,这里属于华夏。”
楼少帅的这句话,被刻在石碑之上,留在了通古斯高原。后世,这块石碑被视为华夏“侵略”邻国,抢占邻国土地的“罪证”。
即便如此,有这块石碑在,有楼逍的这句话,这片土地,就属于华夏!
五月二十六日,独立旅与西北的马队终于在通古斯高原会师。
西北的大兵们骑在马上,脸上带着战后的兴奋,出鞘的马刀依稀泛出血光。
楼少帅从车中跳下,马少帅也拉住了缰绳,翻身下马。
“中途遇上一群哥萨克,正好弟兄们无聊,倒是得了不少好马。”
“哥萨克?”楼少帅示意季副官从车中取出地图,铺在车前的引擎盖上,被白手套包裹的修长手指点在地图上的几处,“这里。“
马少帅也凑头过去,两人一起站在地图前商量了片刻,随后决定,转道向东,尽快和杜豫章的第二师汇合。
内燃机的轰鸣声再次响起,西北大兵们策马围在坦克边上,看得稀奇,那些从玉门挖出来的石油,就是用在这些大家伙上?
楼少帅也换乘战马,乌黑的马鞭顶了一下帽檐,扫过马少帅腰间的佩刀,想起大帅府中的那把,浓眉一扬,“马兄,比一场,如何?”
“好!”马少帅朗声道:“弟兄们,今儿个给你们开开眼界!”
“嗷呜!”
似狼般的吼声响彻狂野,这是一群西北的儿郎。
独立旅的兵哥们却很沉默,他们只是静静的站着,枪上肩,坦克在前,步兵在后,静默而肃杀。
马鞭凌空,破风声中,两匹骏马如闪电般飞驰而出。
马蹄隆隆,黑红两色披风随风翻飞,马上的骑士,仿佛是两匹在通古斯高原奔驰的苍狼。
一名随军记者想要拍下这一幕,笨重的相机却让他无法如愿,等他架起相机,两匹马,两名少帅,都只剩下一个遥远的背影。
西北的马队和独立旅也紧随其后,让西北大兵惊讶的是,这么快的行军速度,独立旅的步兵不只没有掉队,连队形都丝毫未乱。
没有口号声,也没有催促和命令,除了军官的哨声和枪械水壶的碰撞,余下的,就只有整齐到可怕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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