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功行赏,得先有功。此役,海军上下只是尽了本分,算不上有功。”
“这话不对。”楼大总统摆摆手,“自北洋与南洋之后,华夏便无海军,更无海防。洋人与倭人坚船利炮,每抵华夏,如入无人之境。九州岛一战,未有海上较量,却提升士气,于海防更是意义重大,何言无功?”
听到这番话,萨司令神情微动。
没等他开口,楼大总统接着又道:“这么文绉绉的说话,真够老子受的。总之一句话,老萨啊,只要舰队出海,甭管是不是海战,只要开炮了,杀敌了,就是有功!”
带着匪气的一席话,把萨司令和在场的海军将领全都说笑了,萨司令抱拳道:“大总统英明!”
楼大总统也同样抱拳,“过奖过奖。”
笑声更大了。
看到这一幕,一同前来的司马君和宋舟各有思量。楼大总统所言所行,他们学不来,与其东施效颦,不如另辟蹊径。他们也曾是独掌南北的人物,行事手段自然不缺。是不是能比楼茂功做得更好,暂时无法定论,总要做了才见分晓。
不过,楼茂功有个军事政治一把抓的好儿子,还有个会搂钱的好儿媳妇,又老来得子,聪明伶俐不再兄长之下,仅是这些,旁人就不得不甘拜下风、
司马君和宋舟互看一眼,心有戚戚焉。
书房中,楼少帅正在处理公文。
出征部队已经归建,伤亡数字也报上了上来,抚恤金的发放有专人负责,最终却要送递楼少帅审阅。
这些年处理的贪官,不只有政府人员,也有军队中人。其中就有掌管抚恤金发放的。情况一经查明,不管贪污多少,楼少帅都只有一个字:“杀!”
弟兄们为国尽忠,为民流血,敢朝这些钱伸手,哪怕只有一个铜板,也该杀!
当时,一些资历老的官员和军官,猛然想起楼少帅刚回国时做的两件事,剿匪,杀官。
经过了这些年,以为楼少帅的杀性不再如早些年那么重,却没想到,该举刀时,楼逍依旧比任何人都狠。那一次,不说彻底清除了军中蛀虫,也足以让多数敢生心思的人胆寒。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敢冒险,就要有“不要命”的觉悟。
室内很安静,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李谨言敲门进来,楼少帅恰好看完最后一页,拿起印章,盖在页末。
“少帅,在忙?”
“没有。”楼少帅合上公文,抬起头,“有事?”
“恩。”李谨言点点头,拉过一张椅子坐到楼少帅对面,“有件事想和少帅商量。”
“什么?”
“那个投降的日本师团,少帅打算怎么处置?”
“关着。”
“然后呢?”
“送去西伯利亚。”
“少帅,我听说木下宇三郎不是个简单人物。”
在楼少帅面前,有话直说才是正理。依两人现在的关系,掩饰来掩饰去,猜来猜去纯属矫情。
“依清行之意,该当如何?”
“分批进行思想改造教育,教育好了另作安排,教育不好再送去西伯利亚挖矿。”
有了给俄国水兵上课的经验,又得到了李谨言的建议,沈和端正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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