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有欺君之罪。”
朝堂上瞬时哗然一片,这话实在骇然,有些人仔细瞧了沈佩的容貌,的确是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当初高中状元之时,还有不少人欲觅其为婿呢,至今也是京中佳婿人选。
沈佩冷笑,“不知恒王是如何作出此怀疑的?难道是因为臣面容清秀,宛若女相。”
不待元焕说话。
沈佩声音渐缓,带了几分惨然。
“臣自幼失怙,与母亲相依为命,独立门户,少时也曾因面容清秀遭人取笑欺凌,后发奋图强,盼望有朝一日光耀门楣,为天子为朝廷鞠躬尽瘁,……却不想会有朝一日,以此污蔑臣罪犯欺君。”
话锋一转,顿生刚毅凌厉之气。
元焕咬牙切齿道,“本王曾在市井中亲眼见过你的女装。”
沈佩:“不知是在何时何地,可有其他人证,恒王又与那容貌与臣相似的女子相处了多久?”
朝堂上百官的倾向已经很明显了,这事实在荒唐,肯相信的人实在不多。而且两相对峙,看起来也更像是恒王为摆脱罪行,无理污蔑。
元焕气得浑身发抖,这都是沈佩逼他的,元焕脱口而出道,“那沈侍郎敢不敢脱衣验身?”
此言一出,震惊朝堂。
沈佩瞬间红了眼,不过是气的,语气中带了几分嘲讽,“笑话,只因你一面之词,本官就要脱衣自证清白。”
她高声兼带有几分骄傲道,“我乃天子门生,岂可为你所辱。”
谁也不能指责她这句话。
过了殿试的都为当今天子门生。
“士可杀不可辱,恒王若要执意证明,可以先杀了我,再辱我。” 沈佩扬袖抬手指着殿内金吾卫腰间的佩刀,眉眼间染上一层寒霜,丝毫不退让的冷然道。
这份凛冽傲然的声势压得元焕竟怔愣说不出话来了。
“大胆恒王,竟敢在天子面前放肆。”程首辅怒喝道,再不说他都怕他看中的后辈良材,要被恒王这等权贵皇族逼得以死自证清白了。
“还请恒王休得胡言。”不止是程首辅,其他官员尤其是文官纷纷指责道,“恒王未免太过咄咄逼人,视陛下如无物。”
句句都不给恒王面子,甚至都带上了些气性。
大宁官员圆滑者有之,但也不是没有半分尊严的。
谁让这话刚好戳中了他们在意的脸面呢,前朝科举有解衣验身,都被今朝所改,就因为大宁开国皇帝敬重文人,觉得有辱斯文,几代以来都素有刑不上士大夫的默认规则。
如今恒王竟然让前科状元现中书侍郎,为他一句没有来由的质疑之词,当朝脱衣验身。这不啻于最大的羞辱,不止是对沈佩,也是对天下文官和读书人。
元焕没想到沈佩居然心思机变狡诈多智,明明可以在偏殿由人检查,但经过她的话,转眼间就让他陷入不义之地。
就是萧函,若不是知道沈佩的确为女儿身,也会偏向沈佩,觉得恒王元焕无理取闹。
沈佩却不打算就此为止,因为她深知,这场当朝廷辩驳败了恒王,就等于驳败了天下人。
今日之后,谁还会猜疑她是女儿身,相当于天子,满朝文武都为她作证。
除非她日后自己作死。
所以她绝不能输。
沈佩神情锋利凛然道,“原来恒王是怀疑我为女子,所以在春华阁故意对我动手动脚,意欲做出亲昵狎弄之举。”
“没想到,恒王竟还对臣有不轨之心,”沈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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