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下午不上课吗?”
疑惑的声音突然从楼道口传来,林尧扭头,看到一位中年妇女正提着一袋东西从外面回来,是住在二楼的王姨,人很好,偶尔还会下楼给林尧送点吃的。
“我儿子没说提前放学啊。”王姨自言自语,从口袋掏出手机准备看家长群是不是有什么漏掉的通知。
林尧听到了她的话,解释说:“一中没放假,是我身体有点问题请假了。”
王姨了然,走到他身边关切地说:“现在高三娃确实辛苦,尤其还是你这样一个人住的,不过都高三了最好还是让家长来带着,洗洗衣服做做饭也是好的,工作再忙也比不过孩子高考要紧啊。”
她说了半天,见林尧还站在门口,问:“怎么站这一直不进去?”
“王姨,你能在外面等我一下吗?”
他这话说的莫名其妙,王姨虽然没明白他想干什么,还是点头答应了。
林尧这才进去,屋子一间间的查了个遍,连狭窄的衣柜和床底都没放过,在确认屋里没有那地方可以藏人后,他小跑回门口向王姨道谢。
“你屋里怎么了?”王姨探头往里看了几眼,忽然想起什么,猛地一拍手,惊叫道:“是不是进贼了?”
林尧敏感地察觉到什么,立马问道:“您是看到有人进我房间吗?”
王姨的眉毛紧紧皱起,回忆了几秒,指着自己脚底说:“今天中午,就这儿,我接小宝回来的时候看到有个男人从你屋里出来,大夏天还裹得严严实实,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脸,我以为是你朋友,就没多想。”
“你还记得他有多高吗?”林尧比划了一下,“一米八有没有?”
“当时没在意,应该有吧,反正我记得挺高的,小宝从他旁边过去才到肩膀那儿,哎,好像就跟你对门那个帅哥差不多高。”
对门,贺殊。
又是贺殊。
林尧心底一沉,学校离贫民窟不算远,他中午大概昏迷了有一个多小时,如果贺殊想的话,的确有足够的时间把东西放进他家里。
而且贺殊在上次救他时,说他会开锁的一些小技巧。
林尧的余光瞥到挂在门上的破旧把手,贺殊连变态的笼子都能解开,开这种程度的锁应该也没什么难度。
“不过我记得他挺胖,不像小帅哥那样瘦条条的。”王姨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也可能是穿的外套太蓬松了,显得体型大,你有丢什么重要东西吗?”
林尧摇头道:“什么都没丢。”
还多了点。
王姨叹气:“哎,这小区安保确实是个问题,没有保安就算了,连监控都是坏的,这要是进了小偷,谁能抓到?”
“我周末喊人来换个锁。”林尧勉强挤出点笑,“王姨,您先回去吧,我再进屋仔细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门合上后,林尧快步走到桌子边,粗鲁地撕开信封,这次里面没有什么书签,只留一张纸,上面简单地写着三个大字——今晚见。
妈的,又来了。
林尧忍不住骂了句很脏的话,他死死捏住被揉得皱巴巴的信封,抬头正好看到窗台上放着的几朵已经干枯的晚香玉。
枯萎的花朵没有香气,花瓣萎缩泛黄,毫无生机,和刚拿来时的样子天差地别,林尧看着它们,再也感受不到曾经那种能让他稳稳入睡的安心。
如果这就是他一直寻找的结果,那么他不想再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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