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殊的话让林尧觉得莫名其妙,他不明白贺殊现在提这些有什么意义。
“前半个月我跟那匹马相处的很不好,我没办法跟它建立联系,我试过用中文,英文,爱尔兰语甚至学了马语都不行,我差点以为我要在那里打一年工了,但是后来饲养员偷偷告诉我驯马的诀窍,首先,要给马套上缰绳,其次,建立奖惩机制。”
“最开始饿了它几天,后来它被饿怕了,发现只要听从我的指令就能获得食物,很快它就和我成为了朋友,允许我的抚摸,接近,骑行,我的任务完成时间比我爸要求的还要早。”
贺殊问他:“你觉得驯养它的秘诀是套缰绳还是定奖惩?”
虽然贺殊的问话非常无厘头,但林尧想看他最后能扯出什么东西,便配合地回道:“定奖惩。”
“不对。”贺殊轻轻摇头,眼睛直视着林尧,“是套缰绳,只有先套上缰绳,才能奠定主人的地位,定奖惩只是后续驯养的一种手段。”
林尧的耐心逐渐被消磨,“你到底想说什么?”
贺殊牵着他的手贴上自己的脖颈,他带着林尧收紧手,丝毫不惧林尧会不会突然掐住他,“你已经给我套上缰绳了。”
“再给我一次机会,不就是想让我变成你喜欢的样子,像我曾经驯服那匹马一样,你完成了最重要的一步,可你得把后续跟进,不能让我一直挨饿。”贺殊像在蛊惑他,话说得很慢,头慢慢低了下来,“我需要奖励,林尧,没有你的爱我会死。”
林尧在他亲上来的最后一刻偏过头,“刚口过别亲我。”
贺殊停住,“那我今晚讨好你的奖励是什么?”
“我让你这样讨好我了吗?”林尧抽回手,用两指捏住他的下巴往回推,“给你奖励的前提是我高兴,而不是你做了我就会满意。”
贺殊只说了一句话,“你的味道很浓。”
林尧有些绷不住,面上逐渐浮起一层薄红,“会硬是正常生理反应。”
“我等不及了。”贺殊的眼角耷拉下来,“从我们约定那天起,你只有当天给了我一次亲吻你的奖励,之后又变得像陌生人,我的示好你假装看不见,你口中的机会就是对我冷处理吗?”
“这样对你很过分?你之前——”
话说一半,林尧突然觉得很扫兴,他不想说了,推开贺殊往栅栏外走去,可贺殊一把拽住他。
“我会弥补你,用我的所有,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贺殊上前一步,从背后紧紧抱住他,下巴搁在他的肩头,难过地说:“我错了,我知道我曾经做过很多混账事,你恨我是应该的,但是既然说会给我机会,求你别再拒绝我。”
贺殊声音在颤抖,“我不要很多,你的任何一句好话对我来说都是珍贵的奖励,我把缰绳亲自送到你手上,你的指示我都会答应,施舍给我一点爱可以吗?我自愿当你养的狗,别不要我。”
林尧的颈窝里落了一滴水,他抬头看了看皎洁明月,后知后觉这是贺殊的眼泪,贺殊哭起来没什么声音,如果不是脖颈和衣领越来越湿,他甚至感觉不到贺殊在哭。
好凉。
贺殊这张脸哭起来梨花带雨,换作以前他得比贺殊更伤心,但今非昔比,最喜欢贺殊的林尧已经被贺殊亲手扼杀了,现在被他抱着的是一个破碎的,浑身布满伤痕的可怜虫,可怜虫被伤的太狠,以至于看到贺殊就会痛。
林尧不想要贺殊的爱,他是懦夫,没办法面对爱人是曾经把他踹入地狱的恶魔这件事,他要躲得远远的,只想在走前偷偷报复贺殊一下,也让贺殊知道被爱人欺骗的滋味。
贺殊口中的“冷处理”其实是他前几天还没调整好心态,哪怕他之前说的斩钉截铁,可计划真正实行时,他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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