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上叫他出来他都答应的,有家室的人不能这样吧。”
宁楠身上恒定有Omega的信息素味,是永久标记的结果,而AO间只有夫妻可以进行永久标记。
“我印象中他请过婚假,其他不清楚。”明聿年点到即止,不再多言。
苏文拿着手机沉默着,宁楠再次发来语音,但他没再点开。
“你先走吧聿哥,我问问他。”
“行。”
明聿年返回车上,偌大的停车场静得没有人声,车门“砰”地关上,像把他关进了一座棺木。后座的玫瑰花仍旧娇艳,却已无人欣赏其芬芳。明聿年听见自己沉闷的心跳声,血液窒涩的流动声,像死人一般僵硬,好像身体各处生了锈,要将他锈死在这个铁盒子里。
他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他必须不去想苏颜,不去想对方跟谁在一起,在做什么,会做什么。他不能一个人待着,得分散注意力在他处。他的世界在崩塌溃散,时间流速快得可怕。他像置身黑洞边缘,只一眨眼便要被撕扯得粉碎——
“咚咚”,有人在敲玻璃。
慢半拍地侧目看去,隔着车窗玻璃,对上一张与苏颜五成相像的脸,“……”
“您好!”
对方示意他降下车窗,似是有事问他。
死亡的余韵在身体中回荡,他缓缓降下车窗,外界的湿冷与声噪带着鲜活闯入车内。他嗅到了对方的信息素味,是橙味的香甜。
“什么事?”
目光无法停在这张脸上,五分的相似太多,每一分都令他喘不过气。
“我忘带钱包了,手机也没电了,没办法付费,车子开不出去了,那个……”对方窘迫地红着脸,“很不好意思,你能帮我刷一下吗?”
世上竟有人比亲兄弟更像苏颜。不仅是样貌,声音也相似,红着脸躲闪的神色,几乎是苏颜的翻版。
明聿年沉默着,垂首取出钱包,里面是几张一百,已经放了很久没有动过。他取出一张递给对方,“不用还了。”
那人拿过了钱,同时塞给他一张纸,“这是我电话,你加我微信,我晚上把钱转你。”
明聿年没应声,将纸随手放在中央的杯托中,升上车窗发动车子,驶出了地下停车场。
保时捷汇入地面的车流,街头华灯初上,城市的夜晚声色犬马。世界广袤而喧嚣,高楼大厦丛丛而立,远近各处灯火煌煌,明暗不一的亮点中有酒吧、餐厅、影院等各种娱乐场所,也有他的家,他的公司,他的亲人和朋友。他有各处可去,却感觉无处可去。四下皆热闹,这热闹却融不进他。他像是与这个世界隔了一层,声色在耳眼中拉成无意义的嘈噪光带,自身旁不断掠过消失,他辨不清,也插不进。
最终他去了苏家,跟丈人喝酒,陪岳母唠家常,听着他们说家长里短苏颜的小事。心里是个补不上的冰窟窿,但在有苏颜气息的地方坐坐,慢慢也有了点热乎气。
明聿年到家时已是十点。家里熄着灯,黑黢黢的,远处一望便知苏颜并未回来。从车上换到家里,不过是换一个地方坐牢。他有点后悔,自己回得太早,再晚些或者在苏家住下会不会更好些。
等待很可怕,像眼睁睁看着黑暗将光明吞噬。所以他没有等,草草洗漱后吃了安定睡下。虽是吃了药,但睡得并不安稳,睡睡醒醒,不知做了多少梦。有时庄生晓梦似回到高中,有时迷惘痴冷似已形单影只。
早上醒来时,偏头看去,床上一片空荡,冷得没有温度。那一刻明聿年希望自己没有醒,还是在光怪陆离的梦里。精神恍惚中,他再次拿起安定,正要干吞时,一道人影从门口进入,看见他的动作快步走近捉住他手,“做什么,我正想问你呢,你哪来的安定,你有睡眠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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