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搂住，明聿年瞥了眼涂年，垂眸摸了摸苏颜头发，“阿赫没有来，是委托画廊帮他办的画展，对不起，宝贝。”
苏颜在他怀里摇头，手在背后扣紧，不愿松开地抱着他，过了会低声开口，却不是问阿赫，“我们匹配度低于40%，具体是多少？”
明聿年陷入沉默。他没想过苏颜会再问。当时知道是0%，仿佛被毒蛇一口咬在心脏。无论他怎样说服自己，两人的不合适就像白墙的大字报，一眼便看得清晰。发情不发情已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更重要的是，他们注定不会像其他人一样生出健康优秀的孩子。
他不敢告诉苏颜，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熬到生下来便是光明，可能是个药罐子，可能天生残疾。他不愿去想，也许会有奇迹。无论结果好坏，他会和苏颜一起面对。他很难理智地思考这整件事，因为他需要这个孩子，这是他和苏颜重归于好的基石。
医生说孕期Omega激素不稳，情绪容易失常，也容易抑郁，需要他格外上心看护。他不能让苏颜难过，难过就会发生意外。如果出了差错，他不敢想苏颜会怎样，他又会怎样。
本就是在悬崖边上谋生，不要再打雷下雨了。
“40%以下就没有具体值了，”明聿年安抚地摸他后背，“可能刚好就40%，管他是多少，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等了一会，苏颜没有回答。这令明聿年不太安稳，抿了抿唇，放轻了声音，又问：“宝贝，我们好吗？”
这个问题不难回答，也不需要撒谎。苏颜扬起脸，弯下眼睛回他，“我们很好。”
“匹配度只是参考，”苏颜说，“我不会往心里去，你也不要多想。”
“我早就忘了，”明聿年刮他脸，眉眼缱绻，“本来也懒得测，还不是你想知道。”
“我也忘了我为什么要测，”苏颜抱着他腰，“其实我完全不在意。”
“我也是，”明聿年说，“完全不在意。”
第24章 治病
隔日中午，明聿年接苏颜去明昌休息。没有了找车位、等待和不自在，苏颜什么也不需想，看着明聿年，抓着他手，便被好好带至了银峰顶层。
牵手悄话着走在午间空荡的走廊中，临近执行总裁办公室，忽而一人闷着头冲出来，明聿年下意识回护苏颜，苏颜却在短暂的怔愣后喊出了声，“小文！”
苏文自上回吃饭后便消失无踪，没回他信息，也不主动联系，问家里也说好一阵没回去，直到今日在这撞见。
苏文极快地抬眼看了他一眼，语调慌张唤了声“哥”。瞥见苏文眼底发红，苏颜忙迎了上去，“你怎么了？”
苏文垂着头躲他视线，被他抓住了胳膊，求助般唤明聿年，“聿哥——”
明聿年默了默，走上前拉住苏颜，“小文最近工作多，压力有点大，中午还要吃饭，让他先走吧。”
苏文“嗯”了声，顺着明聿年的话说：“哥，我还约了人，改天再说吧。”
苏颜感觉他们有事瞒着自己，转向明聿年，“怎么回事，你欺负小文了？”
“没有，不是！”苏文忙道，“聿哥对我很好，是我自己的事。”从苏颜手中抽了胳膊，苏文道：“哥你不要担心我，你照顾好自己才是真的，我的事我会自己处理，处理不了我肯定会跟你说，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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