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而去的人会嗟叹孤独。
被簇拥而去的人会想起热闹的过往。
但最终仍旧是尘归尘,土归土。
不论是孤独腐烂还是风光大葬,于已经死去的人而言,都没有意义。
秦煜城经历过,所以他懂得,人的感情与记忆是根本无法用物质来衡量的珍宝。
“对我来说,比起家产,钱财,我更加想要一些……比较珍贵的回忆。”
牧泽抿起唇。
他没有过秦煜城那样的经历。
但这并不妨碍他欣赏秦煜城这样的想法。
虽然他更倾向于秦煜城是因为年轻不懂事,没有经历过挫折才会有这样的天真。
但说实话,牧泽很喜欢这样的天真。
比起明知道是给人添麻烦却故意点火的弟弟,这个弟弟简直纯粹得可爱了。
大哥暂且按灭了“新麻烦”这个灯牌。
他觉得亲弟弟不错。
牧泽:“你得自己去跟爸妈说。”
秦煜城点头:“好。”
于是牧泽不再多说,转身下一楼进了书房。
此时八点整。
牧泽不得不腾出自己的私人时间,来处理两个臭弟弟的问题。
他得找人查查当年的事情。
而可以预见的是,这件事情将会在他往后至少几个月的时间里,产生无数在他计划外的枝节。
牧泽:“……”
虽然还没开始,但已经痛苦起来了。
秦煜城和牧沐站在二楼目送大哥伟岸的背影,对视一眼。
牧沐在房门口,没听到秦煜城跟牧泽讲了什么。
他扒着门,看着秦煜城,沉痛道:“我辜负了组织的对我的信任!”
秦煜城拿上电脑走进主卧:“怎么了?”
“……”牧沐小声逼逼,“离婚证被看到了。”
秦煜城沉默片刻。
“没事。”秦先生把电脑放到主卧的书桌上,“组织从未信任过你。”
牧沐:“?”
你他妈?
你好嚣张啊?!
嚣张的秦煜城嚣张地坐到地毯上:“你们还聊了什么?”
牧沐想了想:“没聊什……哦,感觉你哥对‘牧沐’特别了解。”
“看得出来。”秦煜城说,“他其实是个挺温和的人。”
牧沐惊了:“你认真的?”
秦煜城抬眼:“一个真正冷淡的人,是不可能对自己的亲人了解得非常透彻的。”
牧沐一顿。
说得也是。
牧沐想起第一次给牧泽打的那个电话。
这哥开口就是“缺钱了?”。
这么一想,以牧泽对原主的了解,说不定原主只在要钱的时候才会好好接电话好好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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