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立刻就不想再聊,闭眼睡觉了。
而周邵言也拿准了一件事——陈微是真的很纵容他。
过年期间,周邵言正式从电子厂辞职,准备高考。而陈微也换了一份工作,在商场里一家儿童手作店当店员,氛围轻松,薪资不错,很适合他。
除夕那天,周邵言陪陈微回家扫墓。
他们没买什么点心酒肉,只带了些纸钱,还有两人一起包的饺子。
陈微把饺子摆在墓前,周邵言在旁边低着头烧纸钱,盆里燃烧的纸片随风飘动,最终化成灰烬。
陈微把筷子放好,默然在心里道:“爸爸妈妈,这是周邵言,他对我很好很好。你们放心吧,我快还完债了,我们都在努力生活,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第二天,他们又回了周家。
陈微还惦记着上次在周邦言面前耍酒疯丢人,一路忐忑。
周母确实年纪大些,不过脸上的病气被过年团聚的喜悦冲淡很多,她也不怎么善于言辞,但目光很温柔。
四个大人,两个小孩,团团围坐,陈微久违地又感受到了家庭的氛围。这顿饭到了末尾,周邦言对周邵言说:“我托之前的朋友问了下,看能不能给你安排到高中去借读,他说普通的高中,有戏。我也不懂这个,你自己做决定吧,看在哪复习适合。”
周邦言在外头打了很多年工,认识了不少人。正是因为认识的人太多,鱼龙混杂,他识人不清,才会入狱。他觉得自己亏欠了弟弟。
晚上,陈微在周邵言的房间里走来走去,看着他在这里留下的生长痕迹,直到最后周邵言催促他,他才上床。
周邵言给他盖好被子,问:“你说,去哪儿复习?”
“问我啊,”陈微拱了拱身子靠近他,“我觉得去学校好一点?能参加学校的模拟考试,心里有底。你觉得呢?”
“哥说了,要住校。”周邵言道。
陈微跟他对视几秒,终于明白他在纠结什么。他们还在热恋期,之前因为周邵言在厂里见面不能那么频繁,他辞职以后住过来,两个人就好像长成了连体婴,不能分开超过四个小时,就算在一起什么都不做,静静待着,也觉得很快乐。
“住校又不是不放假,”陈微感到好笑,一下把半边身子搭在周邵言身上抱住他,“你还怕我跑了啊?”
周邵言揽住他:“恩。”
陈微乐不可支,“还前电子厂厂草呢周邵言,能不能有点出息……唔!”
周邵言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用力亲吻。
等到开春,周邵言真去学校复习以后,陈微反倒不习惯起来,他怕打扰周邵言学习,也不敢轻易联系他。
高中管得严,学校不让带智能手机。周邵言于是买了个老年款手机,只能打电话和发短信,两人就在宿舍熄灯前说几句话。
才第四天,陈微按捺不住,想着能不能给周邵言送顿饭。他本来以为学校会不让进,没想到高三来送饭照顾的家长居然不少,就他一个面孔年轻的,显得格格不入。
还没下课,隔着玻璃,陈微第一眼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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