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肇看着那个妇女:“拿起政策维护自己的权益,认真做好节育工作。真有计生干部上门打人,立刻报案,我们随时出警。但你们也不能撒泼打人,谁先动手我们公安就抓谁。”
刚才还在嘻嘻哈哈的人们,突然之间全都沉默了。
过了会儿,有些妇女零星的鼓起了掌。
阎肇从人群中穿出去,鼓掌的人愈发多了。
法律是国家定的,国务院的政策从来不是一刀切,只是在执行过程中,会有些偏差。
只要你守法,你就可以报警,让公安来跟计生办的人对质,但大多数人就是赖皮,就是想钻空子多生占便宜,于是被计生办黑吃黑。
苏春草还在原地站着,突然耳朵给陈美兰揪上了:“好啊你个苏春草,为了完成计生任务,跑我家骗我男人结扎?还好我男人聪明。”
“我跟你说……算了不说了。”苏春草欲言又止,挣开了陈美兰的手。
要不是阎肇曾经在电话时亲口说,等他回来结扎自己,苏春草会上门吗?
当时周雪琴挂了电话之后颇为抱怨的跟苏春草说:“你可看看吧,阎肇这人就是个死脑子,他要有点出息,多点钱,何至于结扎自己,塞点钱不就完了?”
有钱人都是塞钱给计生科,给主刀医生,免了妻子被扎,还能在家里挂个光荣牌。
阎肇个在烽火硝烟的战场上的军人没有任何能力,只能结扎自己。
周雪琴的恨和怨愤,失望,就是这样一点点累积的。
苏春草当时也为周雪琴叹息过,甚至觉得周雪琴离婚也情有可缘,可现在,她倒想让周雪琴看看阎肇对这件事的处理。
他不仅不让美兰结扎,对于政策的解读苏春草也是头一回听。
听说周雪琴跟新找的男人在外而赚了很多钱,周母四处在牌桌上夸新女婿能干。
但苏春草觉得,周雪琴的新女婿好就好吧,阎肇其实也不差。
钱少点,但至少人家堂堂正正,活的顶天立地。
阎肇曾经主动提结扎的事情,为免美兰心中有疙瘩,她就不提了,这个恶人她当!
回去的路上,阎肇还重复了一遍,今天晚上不准走,天太冷,她半夜跑来跑去容易感冒。
但这天晚上陈美兰爽约,几番给阎肇压住又爬起来,依旧抱着枕头跑了。
小狼是她的免死金牌,她一直在听小狼的声音,一叫她就跑。
……
秦川集团的工程,在外人看来,陈美兰等于一脚踩来的狗屎运,而且就算秦川集团别的领导们也说不出二话,毕竟没人能把她和马书记联络到一起。
陈美兰带着她的经理阎斌和工头陈德功,以及监理员黄正德去签的合同,四个人浩浩荡荡,一看就是个专业团队。
但别的工头看陈美兰,就像看头幸运的傻驴。
这是个大工程,第一笔就要给30%的预付款,九万块,用来买基础材料。
不过这个年代的各种施工材料,只要你熟悉供货商,是可以赊着用的。
所以陈美兰把那九万块存了起来,准备好到时候投给西山公司。
秦川集团今冬只是少量的人进场施工,由大哥带着老工人们慢慢干着,正式起楼要到89年开春之后,陈美兰原来赚的三万块完全可以应付。
这个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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